“仲方……”司马光
眼角，有些水汽。
“
也是逃避责任。出主意简单，但要落实下去，肯定千难万难，想想就头大。”陈恪笑道：“现在推给君实兄，顿时感觉浑身轻松，出
“……”陈恪苦笑道：“只要韩相公在，那肯定会黄。”
司马光默然
，也对，韩琦怎会让赵宗绩人，再出个大风头？
“那就报给富相公。”
“又加上
条犯忌讳‘越级报告’。”陈恪笑道：“更得黄不能再黄。”
“唉。”司马光真着急道：“那再等等看？”
路解盐自然也能降价，而且降价理由更充分，是为打击西夏，尽快完成朝廷对外战略！”只听他杀气腾腾道：“哪个不开眼敢阻挠？！”
“这
说来……”司马光想来想去，都觉着此事可行，便道：“可以试。”
“当然可以。”陈恪点头道。
“只要说服朝廷……”司马光补充道，他太知道这个效率低下朝廷，会耽误多少事儿。
“朝廷方面，现在正是千载难逢良机。”陈恪低声道：“三司使包大人，深明大义、雷厉风行，定不会拖后腿！且听说，新任度支判官，乃王介甫，正好专管这块。”
“国家大事岂能等待？”陈恪正色道：“还只是因为个人原因。”
“那如何是好？”
“很简单，你来报，本来就是你想出来。”陈恪诚恳笑道：“只是帮你捅破层窗纸而已。”
“万万不可。”司马光摇头道：“怎能窃仲方之功以自居？”
“不可什不可……”陈恪却摆摆手，沉声道：“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得失轻若鸿毛，你要是再计较这些小事，可瞧不起你。”
“善啊……”司马光被彻底说动。这叫什？这叫‘天予弗取，必受其咎’！
司马光是真心动。因为他错误主张，导致屈野河之败，宋夏关系破裂，双方敌对至今！这是刻在他脸上耻辱，好像每个人见他，都会窃窃私语：‘快看，就是这个人，搅得西北到现在还不安宁。’‘是啊，庞相公世英名，就被他给毁……’‘他还好意思在汴京待着，要是换，早就找个旮旯藏起来……’
你让他如何能安寝，如何能开颜，如何能不内疚，如何能不朝思暮盼着雪前耻！
想不到，机会，就这样轻描淡写降临，如此不经意，如此轻松……以至他都生出不真实感。
在那里自言自语半晌，司马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朝陈恪歉意笑笑，正色道：“你应当把这方案，赶紧报给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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