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晚膳,三人移步书房,宫人又上茶,赵曙才道出正事道:“辽主白龙鱼服事情,瞒不住。”
“哦?”陈恪不禁暗暗惭愧,这几天满脑子都是观音奴儿,对其他事情有些迟钝。
“赵宗实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赵曙道:“得亏今天不是常朝,没有直接捅出来。”
“他们是怎知道?”陈恪皱眉道,自问辽国使团来京后,并没有任何出格之举,应该不至于
陈恪面色深沉立在阳台上,望着那群头戴苏幕遮辽人女子,其中个似有所觉,摘下面纱,手搭凉棚转回头来,深深看他眼。
那女子手臂上抬,衣袖便滑落到肘部,露出截白色手臂,虽然距离很远,却能清楚看到,她手腕上系着条红绳,鲜红鲜红!
陈恪伸出手,也露出手臂,手腕上同样系着条红绳,鲜红鲜红……
辽人队伍离开很久,陈恪依然立在那里,暮色苍茫而起,已经看不清远处,他却仿佛依然能看到,那个穿着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如神仙妃子般女子……
待他终于回过神来,便见陈忠立在旁,似乎等很久。
着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秀发披肩女子,萧观音笑着流下泪来:“活脱脱像个新娘子。”
“还不像。”陈恪轻声道:“来,让来画眉。”
萧观音坐下,陈恪轻揽她如瀑秀发,柔声道:“在汉土,男人要为心爱女人准备称心头面。”说着便绾束青丝,为她罩上精致八宝冠,用枚枚嵌着宝石金钗固定,小心展开博鬓道:“想不到,有亲手为你戴上它们时候。”
“别说,不然待会儿妆都要花……”萧观音泪,止也止不住道。
“小娘子丽质天成,何须粉黛?”陈恪笑着,举起面镜子,要她能看到脑后情形,“真是个美极新娘子。”
“什事?”
“王爷有请。”
“嗯。”陈恪点点头,走下楼去。
盏茶功夫到齐王府,赵曙家还没吃饭,正等着他呢。令他稍感意外是,王雱也在。
陈恪道过罪,便入席吃饭,显然是轻车熟路。
看着镜中红颜带玉,萧观音募然伤感道:“美是美,却不敢穿出这间屋子。”
“……”陈恪心下片黯然。
萧观音倏然起身,紧紧搂住他脖子,激烈到近似疯狂亲吻起来。良久良久,才闭上眼睛道:“想在你印象中,永远是这个红装娘子,所以你这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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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从醉酒中醒来辽人,感谢主人盛情款待后,便簇拥着王爷车驾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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