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腻腻歪歪了好长一段时间,赶车的人停了车,撩了帘子,把脸伸进来。
那人说:“秋啊,出城了。”
我拐了剑秋一下,说:“能不能先停个车啊?”
剑秋点点头,喊了声:“老肖!”
老肖哎了一声,勒马停车。
我像个小娇妻一样。”
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皱了皱眉,有点别扭,但是很认真地说:“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这个人。
不声不响地,怎么说话净戳着人心窝子说。
我把他一把捞进怀里狠狠地揉。
我们已经出城很远了,十里长亭灞桥烟柳都显得遥遥。我在郊野的荒草上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冲城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我在离家的时候给父母留了书,告诉他们我本不是沈家三公子,冒名顶了七年的荣华,实在甚惭甚愧,这次走了,就当是他们的小儿子七年前那场大病时就已经谢世了,且放我和光同尘去吧。
但到底于心有愧。
可是人心有秤,难得两全。
我说:“哎,那你一点委屈也别让我受。”
他嗯了一声。我说:“对了,那块砖你是怎么弄下来的,就是敲一敲就把砌得死死的砖抽出来了?其实你姓张吧?你身上有没有麒麟文身啊小哥?”
他很莫名地挑了挑眉,说:“什么文身?什么姓张?我姓剑啊,那砖是我事先抠出来又塞回去的。”
我:“……哦。”
果然是我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