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宽心。你家还有米花糖吗?”
“……有,您下边柜子里,哎,给留点儿。”
们俩像两只仓鼠样喀喀吃零嘴吃到剑秋回来,剑秋看脸色沉,但对着老吴头不便发作,只道:“您以后看着他,不要让他吃硬东西。”
吴伯愣,有点尴尬:“,给忘。”
往被子里缩缩:“也给忘。”
剑秋匆匆地走,吴伯过会自己进来。
蔫巴巴地躺着,叫声:“大爷。”
他哎声,给自己倒杯茶,坐在身边,很奇怪地问:“你怎萎?”
“……大爷,您要不加个字儿,枯萎,要别用比喻,直接说蔫吧,虚弱,抑郁都行。”
“哦,你怎枯萎?”
服,这会儿边系襟带边走过来,特敷衍地啵叽口。
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觉得并没有受到爱情滋养,越发地枯萎。
剑秋穿完衣服坐在旁边梳头,捏着他绺头发,看着他侧脸,叫他:“小秋。”
他偏偏头,看着。
说:“你笑个。”
说:“担心弟弟。”
“他怎?”
“他抑郁。大爷,”支起半个身子,“您说,都没觉得什,天天吃喝拉……嗯,拉得比较痛苦,不说,总之就是该干嘛干嘛,本来嘛,土匪也剿,银子回来得差不多,绑人也放回来,就连伤得最重那小孩昨天都醒,这怎他就吓出毛病来,感觉他恨不得把天天揣兜里,都被他,bao力镇压三天,床都不让下,怎说呢……有点惊弓之鸟意思。”
大爷静静地看会,说:“不妨事。崽要是被土匪抢,也会这样。”
对这个类比中奇怪伦理关系不予置评,只道:“但是觉得有点不对……”
三天,他都没笑过。自己后背伤却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但哪怕再怎逗他开心,他都不笑。
虽然吵吵着要上班,但是实际上也知道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每当需要搀扶才能瘸拐地去解决个人问题时候,剑秋眼神就很让人难受,太复杂,掺杂着心疼,不忍,甚至愧疚。
这有个什好愧疚直都想不明白。摸着他头发,轻轻说:“做人呐,最重要就是开心。宝贝儿,很多事情赶上就是命不好,过去就不用再想。来,笑个。”
他转过来,散着头瀑布样黑发,大美人儿个,低着头,褒姒样冲心事重重地抿抿嘴。
……好像更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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