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声站起来:“那走啊,你那个……”他把手机放枕头边上,“你要不舒服马上给打电话啊,药和水都给你放床头。”
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缩回被子里。
人啊,在生病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躺在被窝里,浑身是汗,整个人又晕又热还犯恶心,本来就发烧还得总是掀开被子去厕所,坐起来天花板都是旋转,折腾上午吐出来东西都是绿,烧也没怎退,人倒是快被掏空,最后扛不住,在第无数次拖着身子从卫生间爬回卧室之后,虚弱地往床上砸,心想去他大爷吧,白眼翻整个世界与无关,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算,老子要睡觉。
于是就在马上马上就要睡着,意识游离在睡与不睡那个当口听见敲门声时,整个人都狂躁。
本来想着这要是个推销或者卖保险,哪怕是催缴电费,敲会估摸着屋里没人也就走,哪知道此人极其锲而不舍,敲好会也没有走意思,好像还挺着急,越敲越重,都怀疑再不开他都要脚把门踹开。
话说别人家失恋,都是孤独寂寞自斟自饮,之后就宿醉不堪脸憔悴,好歹还有点病态美,到这,表白被人撅,半夜从自己家跑出来跟个壮汉在大排档撸晚上串,结果第二天就感冒发烧还上吐下泻,经年以后当再度回首往事,这段记忆仍然带着种虚弱屎香。
失恋痛苦蒙蔽神志,就说昨天吃那个烤鱿鱼有问题,点都不筋道,孜然放得跟不要钱似,咬口像吃嘴七星瓢虫。
昨天半夜感觉不舒服,老吕想把搀回他家,说不用,小秋肯定是走,送回家就行,结果回去剑秋真走,走之前还给铺铺床,把爸妈那屋被踹下去折叠床板掰回来。
倚在门口,胃更疼。
半死不活地蜷在床上,老吕给倒杯温水放床头,叹口气:“这好狗还架不住三泼稀呢——来,喝点水。”
是老吕回来吗?也就丫能有这敲门力道。
默默地坐起来缓会,踉踉跄跄地爬过去给门口这个直在敲门缺
弱弱地骂他句:“你他妈……行你快滚吧,上课去吧。”
他挠挠头屁股坐旁边:“你都这样,怎去上课啊。”
难受得句话都不想多说,皱皱眉:“没事儿,你走吧,帮请天假。”
“……”
啧声:“磨磨唧唧,你在这儿能干什,你走还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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