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来说不样。”湛瑾道:“他生桀骜,十二岁便被天下人称赞是武学奇才,自视甚高,十四岁要求领兵出征,却惨败于秦韬手下,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所有人都以为他起不来,可他却告诉父皇,他要拆南梁脊梁骨,把北晋旗帜插满南梁每座城。”
咸笙神色平静,语气却有几分凉薄:“你无需向炫耀北晋有个多有本事太子。”
湛瑾摇头:“不是炫耀,只是在告诉你,他是什样人。”
“他已经做到,就差点。”咸笙垂眸,嘴唇紧抿,看不出表情。
“对,只差点,他就可以做到他当年对父皇许下承诺。但在当时,没有人信他,连父皇也不信,因为南梁有秦韬,秦韬虽然喜欢拽文,但他在晋人眼里,却是夺命修罗,没人认为他能杀秦韬,想你们当时听,定也觉得很荒唐吧。”
湛祯跑去秦楼喝花酒时候,咸笙则在府里见到来串门湛瑾。
前厅太冷,咸笙让人把她引进室内,如意上前为湛瑾解下大衣,两人围坐在火炉前,上头温着个炖盅,里头是甜香奶汤,咸笙亲自给他盛碗,递过去,问:“是来找湛祯?”
“不是。”湛瑾道谢后接过,道:“有事想求嫂嫂。”
湛瑾也不愧是湛祯妹妹,到底个爹生,多少也有点儿湛祯特质,坦然而直接。
咸笙双手捧着碗奶汤,缩在柔软而宽大椅子上,眼珠剔透而明亮:“什事?”
咸笙没有说话,但他确记得,当时太子哥哥确是当笑话讲给他这件事,还有四哥在旁学着湛祯语气,扮演很滑稽模样逗他笑。
他们把湛祯当小丑,被打回家哭鼻子湛略略说出那样话,实在是可笑至极。
谁也没想到,时隔四年,湛祯真推倒大梁山河。
“他把自己关在府里,日里练剑,夜里翻看兵书,蓬头垢面,像个
“可以跟皇兄说下,让去军营吗?”
她看过来,听上去是在求人,神态和眼神却都不卑不亢,咸笙跟她对视,目光落在她素白精致脸上,忽然意识到什,嘴角微不可查弯起,声音很轻:“为什不去找湛祯?”
“他不会答应。”
咸笙看得出来,她来时候定思考很久,下很大决心,有种人,下定决心之后便往无前,所以湛瑾很坦然,甚至没有临阵犹豫,因为在来之前,他便在脑子里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过遍,所有担心忧虑早已计算完毕,向前就是她路。
“难道说就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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