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下意识低头,湛祯又看他会儿,冷风吹散梅花纷纷扬扬,他道:“你真很奇怪,那样事能做,可偏偏,正常行房却不肯。”
有瞬间,咸笙觉得自己被感动到,或许是午夜雪地里飘散梅花迷心窍,那瞬间,咸笙希望自己是真正大梁公主。
湛祯道:“孤早晚要扒你衣裳,看你究竟藏什见不得人秘密。”
咸笙:“……”
苍茫雪地里,披着白色绣海棠大氅人站在他面前,哪怕未施脂粉,披头散发,也挡不住绝顶姿容。
湛祯坐在雪里,滚烫脸滚烫呼吸还有滚烫心,他道:“你……出来做什?”
“怕你冻坏。”咸笙道:“回屋里睡吧。”
“这会儿知道关心相公?”
“对不起。”咸笙道歉,道:“知道错。”
下发痛手腕,身体缓缓下移,柔软黑发被点点拖进被子,他在黑暗地方平静瞬,慢慢靠过去——
下秒,他忽然被拉出来,湛祯脸色涨红,他瞪着咸笙,蓦然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身影撞开窗户,跳出去。
冷风呼灌进来,咸笙困惑抬眼看向窗户,然后打个喷嚏,披起大氅走过去。
窗外,遍地大雪照片大亮,四五尺厚雪里被砸出个大大人字形,只是从手臂处,蜿蜒向前,像是有人在雪里游个泳,爬出道乱七八糟痕迹,尽头则趴着个人。
短暂愣怔之后,咸笙忽然没忍住弯唇:“湛祯……咳,你在干什?”
“你这样也不过是为哄孤罢。”
咸笙第次见到这样无理取闹男人,他沉默会儿,道:“方才要实实在在对你,你为何要逃?”
“不是逃。”湛祯下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小病秧子,拧眉道:“你是大梁公主,本该金娇玉宠,孤不想辱你。”
咸笙抬头,认真解释:“不算辱,原本就是……”
“孤知道你在想什。”湛祯打断他,道:“你不拿自己当人,孤却要拿你当人,你拿这场婚姻当交易,孤却要做你身心归宿。”
湛祯把滚烫脸埋在雪里。
声不吭,动不动。
咸笙看着他背影,犹豫会儿,手扒住窗沿,他另只手这会儿恢复力气,就是还在疼。湛祯瞬间动作,他却翻好会儿,坐在窗棂上,气喘吁吁,又小心翼翼拿脚尖去够地,慢吞吞落在雪上。
他走在湛祯游出来通道里,很深,两侧雪都到他膝盖,“相公?”
察觉到他靠近,湛祯终于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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