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住枕头，想爬起来，却又
下子摔
回去。
有催醉散在，虽然会造成醉酒
假象，但并非真醉酒，只是跟中药样，会恍惚，头脑不清醒，哪怕醒来，也只能记住寥寥。所以湛祯方才还算很听话，前期没特别折腾他，就是后期有点失控，以及咸笙高估自己身体。
他短暂昏过去，可心里压着事儿，又很快又苏醒过来，他深吸口气，手指发抖从枕下取出颗药塞在嘴里，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缓好会儿。
他额头是湿漉漉汗珠儿，脸色苍白如纸，浑浑噩噩恢复点儿血色，才再次动起来，抓起残破衣服把身体遮掩住。
这样就好，他闭上眼睛，慢慢想着。
醉。
摇动床帷不知几时才停，如意和月华守在门前，因为咸笙提前吩咐过，也都只能忐忑等待着。
“公主，会不会……”
“他有分寸。”
月华抬眼看天，错搓手，吸口气，道：“瞒时是时，天会亮。”
湛祯会完全打消疑虑，明日皇后若是问起，便都是他错，这个错，他不光要主动认，还得心甘情愿认。
他放下心来，彻底昏过去。
此时，距离天亮还早。
……
咸笙跟戚思乐个师父，自然也懂些药理。催醉散这东西是他自己配，只要喝酒，就会发挥功效，他知道湛祯酒量奇佳，自己便提前吃解酒药，可到底还是废番功夫。
床帷片昏暗，湛祯眼睛上布条扔在床下，他睡得很沉。
咸笙头很昏，他克制咳着，勉强动动身子，浑身像是被车碾过样，难以启齿地方疼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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