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仙气飘飘笑震慑得半天没动地方,直到云玉轻轻晃晃脑袋,把自己缕头发从手中解救出来,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没话找话,说:“哎,你看你这头发,根是根。”
他:“……”
说:“真,之前听人说,这妖怪……嗯,这些超自然灵体们啊,修为越高,人形就越逼真,道行不够,你就看他那头发,干脆是乌漆嘛黑团,朋友学三年动画做出来估计就是那种效果,你看你这飘逸,这油光锃亮,这得多深道行。”
他懵懂地看着镜中自己,说:“阿舟,并非幻化成人形,大概生前就是这副模样。”
说:“你记得啊?”
这头……乱七八糟都是什,你坐过来,给你梳梳。”
们家有个小梳妆镜,是房东留下,质感非常粗糙,木头皮儿都剥落,镜面倒是很平,云玉坐在镜前,站在他身后,把他头发拢到脑后去。
这个站位竟该死地熟悉,忍住向他推销发质养护和理发年卡冲动,下下地给他梳头,他头发本来像缎子样,不知道得折腾成什样才能乱成这个样子。
他动不动地坐着,挺乖。
叹口气,说:“这是受多少苦。”
他摇摇头。
他头发那茂密,愁得都快秃。说:“那怎办啊,总得知道你执念是什吧?”
看着他犯愁:“你这……虽说是男要俏身皂吧,但是你这穿得跟个素丸子似真看不出来你是哪个朝代啊……要不这着,过几天们单位年假,带你到处走走,看能不能刺激下,想起来点儿呢?”
云玉轻声打断,说:“阿舟,如果想起因何而死,执念更深,失去神智,变成……变成厉鬼,该怎办?”
笑笑:“多新鲜——小云同志你清醒点,你不用变,你就是厉鬼。行别瞎想,真要是到那步,就找那老头把你压雷峰塔下边,然后每年雷锋纪念日去上柱香,行不行?别人家厉鬼都可有求生欲,与天斗与地斗与林正英斗,你怎这知书达理,让干啥就干啥,让超度就超度,今天要不是回
他抬眸很莫名地与镜中对视,轻轻地展颜笑。
忍不住愣愣。
无法描述当时那种感觉,用微博上那帮鬼哭狼嚎小姑娘话来说,大概就是被美颜,bao击。
巫山神女,姑射仙人,洛神湘君……不过如此。
与性别无关,那是纯粹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样高谢风尘,精神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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