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才发现啊。”
秦风无力道:“你笑个屁啊。”
我说:“没,你没别的事了?那我先回去了,”我冲他拱拱手,“改天请你喝酒。”
我转身往回走,走了没几步,秦风在我身后犹犹豫豫地叫住了我:“柏舟。”
我说:“又怎么了啊?”
他道:“你这段时间不对劲。”
我说:“可不么,正常人谁请假跑双鸭山玩通灵来啊。”
他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不是,就是……行吧,我直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像是一腔的暗流涌动终于找到了突破的闸口,我低了低头,心里像有一面鼓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咚的一声,沉寂在身体每一个细胞里的静水流深此刻突然被这一句话激荡成湍急的川流,我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血和脑浆同时沸腾,周身的毛孔都在风里微微战栗着,而那微凉枯黄的风也像是隔世经年——
恍若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于是我跺了跺脚,干脆利落地答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