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思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敢让贺兰昭知道,不敢让父母、义父义母知道,甚至不敢让自己知道。
他就这样梦游样回家,进家门,有小厮过来告诉他云棣在厅堂等他,他有些莫名地走到厅堂,看见云棣在那里有搭没搭地吃剩下元宵,见他来,笑道:“玩怎样?”
云玉有些紧张,道:“很热闹,父亲有何事?”
云棣说:“你今天怎?为父就是问问你……嗯,你年纪也不小,成家
昭面对面,耸肩送步,和贺兰昭对面跳起舞来。
那是模仿猛兽角斗舞步,鲜卑族舞蹈风格十分彪悍雄壮,步步踩着沉重鼓点简直踏在人心上,人群似乎被贺兰昭与那汉子舞点燃,频繁地爆发出尖叫与大笑,那鼓手也是个人来疯,鼓敲得更急更重,那汉子也不知是喝酒还是怎,兴奋得满面红光,几乎是贴在贺兰昭面前,像那达慕节上角力摔跤勇士,双手握住贺兰昭肩压下来,倒有几分斗舞意思,贺兰昭笑,顺着那汉子力道柔韧地折下腰去,然后用腰背力量鹤势螂形地轻盈跃,与那汉子两肩相抵,猛地送肩膀,把那汉子顶得向后弯下腰——
人群瞬间沸腾,热情奔放鲜卑男女大声振臂叫好,甚至有人往汉子和贺兰昭怀里扔刚刚在灯市上买小绢花,那汉子站直与贺兰昭击掌,哈哈大笑着用鲜卑语说:“好小子!”
贺兰昭笑道:“改天起喝酒!”
那汉子笑着回道:“行啊。”然后径直拨开人群走向个姑娘,把怀里小绢花全都塞到那姑娘怀里,左右旁人都善意地笑,贺兰昭站在原地,笑着高声用鲜卑话喊:“大哥你抢风头,谁还没有个相好!”
他挤到直在带笑围观云玉身边,把怀里捧小绢花结作束,然后单膝跪地,摘掉脸上面具,将花束举到云玉面前。
人们谁也不把这当回事,都开玩笑地大声起哄,谁也看不到云玉藏在面具之后,瞬间涨红起来脸。
回去路上云玉精神直很错乱,贺兰昭好像路都在跟他说笑,可他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很想问问贺兰昭那样举动到底是什意思,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思虑过多,怕被他嘲笑优柔,他又扪心自问:不过是个烘托气氛玩笑,自己怎会如此介怀?
接下来,他却不敢再问自己。
他能隐隐约约地明白自己对贺兰昭抱是什样心思,但是那太禁忌,太有悖伦常,在他廿载人生中,从来都是规行矩步,从未行差踏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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