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似有所感地突然停住,茫然地偏偏头,然后慢慢地直起身子,睁着双没有黑眼珠眼睛环顾四周,转头时候像具陈年僵尸样,脖颈发出喀拉喀拉声响。
听见秦风遥遥地喊嗓子,还带着越来越近奔跑脚步声:“柏舟
嘴里弥漫着浓浓血腥气,又疼又麻,感觉到这人是彻底不对劲,想喊嗓子,问问这孙子又发哪门子疯,但是完全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含混呜呜声,没办法,又不敢再挣扎刺激着他,就着抱他姿势锤他后背拳,他动作缓,慢慢地支起上半身,眯着眼睛盯着。
那不是他正常时候眼睛。没有黑眼珠,苍白眼睛泛着诡谲死气,像从棺材里爬出来蛇。
但知道他在注视着。
心里瞬间凉到底。想起来他之前话——若他恢复记忆,吉凶难辨。
惨痛回忆激发他尘封全部怨念,吞噬他残存为人心智,上次他想起自己死因也是这样,不过这次,记忆浪潮更加汹涌。
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云玉?云玉?”
云玉眼珠动都不动,捏住在他面前摇晃手,他修长手指死尸似惨白,透着血管乌色纹路,尖利青黑长指甲刮骨刀样把手腕直接割出五道血痕,血顺着手腕流到手肘,疼得直嘬牙花子,喊他:“云玉!云璧如!”
云玉充耳不闻,或许他真听不到。他手擒着手腕,手刺啦声划开衣服,他这样状态共看见过三次,似乎次比次严重,上次至少他还能说话,还知道把推出门外,这次他好像完全失去理智,像个真正厉鬼。衣服彻底变成堆棉絮飘飞碎片,他俯身亲吻,唇舌都带着腐朽死气,只手在胸膛脖颈剥皮样粗,bao地揉捏,游移到心口时候,他五指成爪,楔进皮肉中!
本来以为他时狂性大发要把就地办,就没怎挣扎——都是男人,他要就给他,没什大不,没想到他来索命,在撕心裂肺剧痛里忍不住惨叫出声:“小云!”
鲜血濡缕,可云玉手还在往心窝里掏,越来越深,活生生被剜心痛苦让像案板上活鱼样疯狂地扭动,他面无表情地按住,厉鬼恐怖力道让根本没法挣扎,疼得连惨叫都断断续续,觉得这死还不如他下把头拧掉,哀求道:“能……听懂说话吗……给个痛快,宝贝……这死太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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