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碰肩膀:“走吧。你都没有个人样,带你去个地方。”
有点不耐烦:“你到底要干什?没事儿你就回吧,
慢慢地淡掉,胸口伤因为老是忘记换药化脓,最后不得不趟趟往医院跑,护士边给伤口消毒边说可能会留疤,说,留着吧,挺好。
自从认识云玉之后再也没犯过胃病又复发。最严重时候没法吃任何东西,胃痛有时会折磨得彻夜无眠,让不得不大把大把地服用镇痛药和胃药。在胃不疼时候也很少能睡得着,经常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偶尔会短暂地睡会儿,梦里全是他。没有办法再去睡在那张们曾经缠绵过床上,每晚在沙发上睡觉,开始吃药来维持睡眠,从开始褪黑素到百乐眠,再到安眠药。安眠药剂量从四分之片到半片,直到现在必须每晚吃两片安眠药才能勉强睡着。很想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来麻痹自己,因为清醒地待在这个全是回忆屋子里实在是太难熬,但是以现在胃状况,那个喝法真容易让死在家里。不能喝酒,烟瘾更重,以前天也就两根,有时候根都不抽,现在天两包。有次有个同事来家找,开门呛得直咳嗽,看着地烟头直咂嘴,问:“你最近抽烟怎这凶?”
没什反应,弹弹烟灰:“提神。”
这段时间像是活在真空里,世界没有声音,没有颜色,也没有呼吸。这浑浑噩噩地活三个多月,几乎已经习惯每天抽烟,吃胃药,吃止痛药,吃安眠药,上班,睡觉日子,机械麻木,心如死灰。直到有天,秦风在个周末,踹开房门,身后还跟着个开锁和们社区片儿警。
被秦风个巴掌抽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抬起眼睛看他:“你来干什?”
秦风不知道是急得还是跑得,头汗:“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敲你门你也不开,踹门都弄不醒你,你吓死,他妈以为你死家里!”
哦。前天宿没睡,昨天想着反正是周末,不小心安眠药吃多,药物使睡眠太深太沉,即使醒来也还是头昏脑胀。什都没说,冲秦风摆摆手。秦风送走开锁小哥和民警,逐渐冷静下来,坐在床边,沉默会儿,开口道:“知道你不想看见,但是……”
“没有事儿,谁也不想见。”
他梗下,叹口气:“有个大事儿。你跟去个地方。”
说:“什大事?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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