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示弱地低声说:
他说:“你甭问,没多少。”
说:“你就说多少。”
他啧声:“二十万,把你俩打包论对儿卖都买不起,行比较有钱,不跟你们计较。”
没再吱声,盘算着怎挤着攒这些钱,反正这个钱不能让秦风掏,这成什。
秦风说:“行甭琢磨,那钱你想给就给,实在给不起就别给,这话题打住啊,到此为止,再聊伤感情。”
脑海里无数种可怕场景迅速闪过:“老秦!”
秦风嗨呀嗨呀地:“你别着急,不是什大事儿。”
声音都劈叉:“你说话啊!”
秦风磨叽会,都想上刑逼供,他才说:“……用甜美声音交换用来走路双腿,从此之后每走步路都像走在刀尖上。”
“你他妈小美人鱼吗!到底怎回事啊!”
云玉碰碰肩膀,冲使个眼色。
明白他意思。二十万苦苦攒几年就有,大不三十岁之前不买房不买车,没必要现在跟他争,到时候还他就是。
没再说话,静静地靠在云玉身上,车外冰皮已解,残雪消融,春树暮云,碧水青空,莺啼燕啭,柳绿花红,封闭整整三个月五感终于打开,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是春天。
冬天已经过去。
云玉手搭在肩上,温热肌肤像带着烟火气平凡日子,捉他手,放在手里细细地磨,看他恢复血色面容,听他呼吸和心跳,从来没有刻像现在这样宁静踏实,仿佛可以就这样坐在车里,直走到生命尽头。
他不耐烦地扔烟头:“干嘛啊非得问个五五六六七七八八,把这些年攒钱再问爸妈要点钱,全给师父,天天跟他门前跪着,白天晚上地跪三四天人家才点头,半月板磨损瘸个多月,行吧,都是男,说出来还不够丢面儿。”
松口气,心里不知道什滋味儿:“你图什啊你……”
他骂句娘:“你说这话都丧良心,你以为说不去看你就真没去看过你,你看看你这三个多月过这都什日子,人不人鬼不鬼,把兄弟媳妇捅死,还不得想办法找补吗?自己兄弟变成这样心里不难受吗?”
心里酸。其实秦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过什,他本来可以选择不参与这件事,可他义无反顾地趟这趟浑水,他救,也救云玉。
想想,太肉麻话对着秦风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说:“你给你师父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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