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崔县君随意点点头,回复很是干脆,毕竟嘛,这犯人心求死,不出什幺蛾子,你好好大家好,那县君看公孙珣自然也顺眼不少。“这马本来就是贤侄你送给他,你去牵来,顺便去他家中抚慰下他兄嫂,也算是尽友人心意……先回乡中亭舍处休息,人犯也要先压到亭中看押,贤侄若此番事,可以来找,你到时候再好好亲近番。”
言罢,竟然直接迈步走……众乡民赶紧在那太平道人带领下再度跪拜相送。
公孙珣也躬身而拜,然后看眼正面色惶恐瞅着自己贾超,也不说话,直接就在县中兵卒带领下和韩当等人去
崔县君领这拜,这才后退两步,继续让那位县中门下贼曹来处置案情。
“这马大户图你马匹在先,有着诸多人证,大概是真。至于他家人宾客又在这里口出狂言,意图对你嫂子不轨……且不说只是你人片面之词……问你,你昨夜连杀马家十九口人,其中男十八口,女口,罪无可赦,可还有什言语吗?”贼曹看公孙珣这个半路上冒出来贵公子眼,终于算是问最后也是最关键个问题。
“回贵人话!”这贾超不顾双手被反剪,直接整个人俯身在地恳求道。“草民自己知道罪无可赦,只求死而已……唯有件事情定要说清楚,恳请贵人听听!”
“让他说。”耳房里崔县君突然亲自插口道。
“县君让你讲。”
“谢贵人!”这贾超努力以头抢地道。“家父五年前就已经去世,家母年前也已经离世,按照律法,虽然刚刚回家,但和家兄贾平却已经算是分家。而这次孤身从军中回来,只有匹马把刀而已,如今也都已经牵扯到案中,断然不敢多言。可是兄长与嫂子,还有家中房屋田地余财,按照礼法风俗,却都应该是兄长该得。所求,便是贵人按照律法封禁在下家产时能够不牵连兄嫂……唯此而已!”
贼曹低头不言……他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说话时候。
而果然,不过多时,县君竟然亲自出来说话:“不想你个黔首,竟然也晓得孝悌之道。既然如此,来做主,这家产封存适可而止,绝不牵连你兄嫂。”
“谢贵人恩典。”这贾超涕泪齐下,俨然是真感激到极点。
“既然如此。”旁公孙珣忽然开口道。“刀已经封存,匹马而已,县君不如让小子去那大桑里他兄嫂家中走趟,帮县中牵回来,也算是结果这个首尾……不知县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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