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身后名*员鼓起勇气安慰句。“适才已经问清楚,这纹身恐怕是近日刚刚纹上,那緱氏县令就即刻让人把这胆大包天之徒给送来……这种狂悖之语,未必就会流传出去……明公不如先放宽心?”
“算!”这超品河南尹朱野忽叹口气。“何必说这种自欺欺人话?看着吧,不日间这‘生不怕河南尹,死不惧幽都王’就要传遍宛洛……朱野也是知
是要裸露身体,那纹身为美风俗……就自然是有。”
“罢,最后个问题。”狱吏终于抬起头来,看此人衣着,竟然颇为齐整,不像是寻常狱吏。“原种大侠识字吗?”
“这是自然!”原大侠回答格外干脆。“以前不识字,这些年专门读书识字,已然登堂入室!”
狱吏回头看向身后,大概是听到什指示,也不理会这原种大侠,就直接站起身来走出去。
原种惊疑不定,酒也渐渐醒七分,再看向周围环境时更是警惕不少,又把目光转向自己胳膊,只能认出那里被人纹上些字迹,好像只来得及上药水,连痂都还没结……又想起醉酒前被公孙瓒行人叫到酒楼中去事情,时间头疼欲裂,完全搞不懂是怎回事……总不成是那群河北佬往自己胳膊上纹什造反文字吧?
可是细细看来,却只认出‘河南’、‘生’、‘死’几个字眼,再想看就实在是为难。
“生不怕河南尹,死不惧幽都王!”少倾片刻,距离原大侠不过百余步外处狭窄庭院中,位士人模样中年人正捋着胡子,仰头对着月色吟诵着什东西。“好纹身!好文采!好霸气!”
而就在这位身着便衣文士身后,十几个配绶挂印*员正齐齐整整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俨然也是在集体请罪。此时,他们听到这话后更是起把脑袋埋得深深,至于刚才那位问话狱吏,干脆跪在远远监狱门口处,根本不敢过来。
“想朱野家世渊源,世出名臣,曾祖尚为童子之时,连盗贼都称赞他是‘童子内刀’,后来更是拜为尚书令,总揽朝政;祖少修儒术,去世后,蔡邕蔡议郎尊之为讳贞宣先生;而父忧愤于宦官乱政,先弃冀州刺史为刑徒,千人上书为之鸣冤,后弃尚书而死节,蔡议郎尊之为讳文忠公……尔等告诉,怎到朱野这里,却在河南尹任中蹦出来个‘生不怕河南尹,死不惧幽都王’呢?朱野德薄到这个地步吗?!”
原来,这个文士竟然是四代名臣现任河南尹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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