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倒也情真意切,县中众人几乎是本能想要附和。然而,就在此时,那边公孙珣霍然扶着佩刀起身,动静极大,惊得这些人起把没说出来话给咽回去。
当然,公孙珣没混蛋到当着县君面把刀架到人脖子上,他只是想获得场面主动权而已。
“刘公。”看到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公孙珣这才松开握刀手,转而走入场中空地,并笑眯眯拉住对方臂弯。“您是长者,这话中意思应该是比较深远,不过大概也听懂些……你所言穷,怕是不单指财货二字,对不对?”
这刘公先是瞥眼对方腰上刀,又瞅
后才回复道:“不瞒县君,爱女心切,尚不想让她太早出嫁。”
席间瞬间鸦雀无声,很显然这就是当众回绝。哪怕是吕范锦衣香车而来,哪怕是被众星捧月而至,哪怕是有县君做媒,这刘公依旧拒绝。
确实是在意料之外,但也未必不合情理。
这年头,随着大汉朝中枢沉迷于各种各样内斗,外戚、宦官、党人你来往,甚至于好不容易歇歇,士人内部都还要搞个经学斗争,而下面豪强势力也就越来越不可制。到现在,甚至民间已经有所谓‘宁负两千石,不负豪大家’谚语。那有些事情,自然可见斑。
什意思?就是说这刘公这不给县君面子,但县君还真就未必就会因为此事和他翻脸,因为治理这个县还需要对方配合呢!
而且再说,婚姻这种事情外人再怎尽心尽力,那终究是只能敲边鼓,捅到天上去,那都是人家两家人家事,所以这刘大户句‘爱女心切’任谁都无法反驳。
“刘公。”不等那县君把脸色扭转过来,刘备反而第个忍耐不住。“们来时也打听,你当日嫌弃吕师兄,不就是因为他家穷吗?可如今你也看到门前车子、财货、僮仆,如今他还穷吗?”
“吕范是什样底细还不知道吗?”这刘公嗤之以鼻。“他个单家子,又无正经营生,这些财货不过是这位公孙少君赠送罢。”
“赠送便不是财货吗?”刘备勉力争辩道。“你可知道那辆车子在洛阳也是士子中数数二宝车,那身衣服尽是蜀锦所做……”
“懒得与你个少年计较。”刘公拱手朝着诸位乡邻说道。“诸位,直言吧!三旬以后才有这个女儿,如今更是已经老朽,恐怕也照看不她几年,这要是不能托付给个好人家,是死不瞑目。所以,便是诸位说嫌贫爱富,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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