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河北蝗灾,满目疮痍,而正在涿郡教学。”卢植却是说起件让对方略有印象事迹。“而蝗群未到涿郡时,曾遣人快马去问你母亲……你须晓得,前年大旱,令支因她谏言引水灌溉而得以保存,颇为佩服……所以,就遣人问她,蝗灾又该如何应对?她回复说,可以扑杀食用!对此很是不屑,你可知道为何?”
“蝗群会飞。”公孙珣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所谓扑杀也最多扑杀两日罢,又能吃几日?当日蝗灾过去以后母亲便以此事为耻,说自己眼高手低,只知道纸上谈兵,搞些小计俩,无关大局。”
“当日也是如此想,还在回信中斥责她无稽。”卢植摇头苦笑道。“然而蝗灾过后,令支人终究是多些蝗虫果腹,再加上你们公孙氏赈济,居然愣是熬过那年。而们涿郡,却秩序崩坏,乃至于出现人食人惨像……经此事,才晓得你母亲往日信中句话堪为至理名言,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公孙珣,你须晓得,人行于世,若是觉得道理对,
经是注定,无外乎就是如你所说那样,被人搁置在什角落里,蒙尘落灰而已。既然如此,还不如坐视你耍些小伎俩,看看能不能钻点空子,能争点是点……”
“可要是这样,如果老师结局注定,又何必争这丁点呢,于老师有何益处?”
“于或许无益处,但于整个局势或许还是有益处……这天下日渐崩坏,想要恢复制度,自问古文终究是比今文更合适些,所以有点点进步都是好。”话到这里,卢植稍微停顿下,再看向对方时却是温和不少。“这个道理,还是当日公孙大娘教。”
“老师认得母亲?”公孙珣已经彻底失去思考神智。
“未曾见过。”卢植失笑道。“但有多年书信往来。”
公孙珣眼前瞬间闪过母亲信上那‘未必可怖’四字,还有当初什定要拜师卢植种种说法……心底对自家老娘感到愤然之余,却也放松不少:“竟然如此吗?”
“为何不能如此?”卢植不以为然道。“同为幽州人,涿郡与辽西虽然相隔两郡,但你家生意也是做过来。再说,也好,你母亲公孙大娘也好,在幽州都也算是名人……”
公孙珣连连点头,然后又想起之前话题:“老师所言母亲教您‘道理’……又是怎回事?”
“问你,前些日子河南蝗灾可有所留意?”卢植收起笑意,再度正色起来。
“自然。”公孙珣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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