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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物什?”娄圭尴尬万分。“离船底太远,也够不着洗手……”
“便到对岸再净手又如何?”韩当忍不住呵斥道。
“无妨,人家毕竟是个名族士子,是要脸面。”公孙珣忍俊不禁之余,竟然将手中书籍递过去。
“这是……”娄圭只看眼此物,便连连摇头,最后竟然直接在衣服上擦拭起来。“如此华美纸书,还是第次见,而且上面抄录还是经典,如何能用来擦拭秽物?娄子伯宁可用衣物来擦拭也不能污此书……”
“经典?”公孙珣闻言忽冷笑声。“你既然不用扔便是!”
说着,只见公孙珣抬手往渡船侧这扔,那洁白纸书就迎风而起,几个旋转之后终于还是直直落入到黄河河面上,而且个浪头涌来便干脆沉入水底。
娄圭抢夺不及,怅然若失:“何至于此?”
“告诉你吧!”公孙珣迎风大笑道。“来洛阳求学年有余,就只明白个道理……那便是,这读经是救不大汉朝!”
话到这里,公孙珣复又招呼韩当:“义公兄帮帮忙,去舱内告诉金大姨帮取套便于骑马窄袖衣袍来,再取顶武人用鹖冠来……之前在河南,自然要儒生打扮,手持书卷,小心周旋;而此番回河北,公孙文琪却要跨刀立马,再不仰人鼻息!”
韩当慨然承诺,而娄子伯却扶着船檐脸失神往后探头望去,不知道是在看河上渐渐远去沉书旋涡,又或者是在看渐渐远去河南故乡,俨然……充耳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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