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旁为这家人打点好住处,然后自己去自家商号中歇息,并于第二日再来请安送行。如此再三,竟然路走到右北平郡无终,而从此处再走,北路是出卢龙塞近路,南路便是令支,双方终于要就此告辞。
“到卢龙塞,就有儿属下接应护送。”这日清早,老夫人拉着公孙珣手笑道。“而且你之前也说,你离家经年,又是寡母独自在家,也该就此离去,去探视母亲。”
“正该如此。”公孙珣低头道。“还望老夫人到阳乐后代向太守言明,此番回去与母亲相聚后,必然尽快去郡城奉公!”
这老夫人本来已经要扭头上车,闻言却忍不住回头好奇问道:“文琪不是说‘不如不知’吗?怎到此处却又知道儿官职身份?”
公孙珣正色答道:“回禀老夫人,此时彼时也……既然已经到此处,再说不知道您身份,岂不是自欺欺人?”
这赵老夫人,也就是公孙珣未来数年顶头上司赵太守母亲,闻言连连失笑,笑完之后才道:“本来以为,单以寡母教养儿子来论,是不输天下任何人,却不料此番遇到对手,那安利号公孙大娘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须知道,儿二十岁时,确实不如你。”
这话根本没法接,公孙珣只能笑而不答,再度拱手行礼而已。而等到目送对方上车,往卢龙塞去后,这才打马向南,往令支去。
……
“太祖为郡中吏……闻郡中郡守更迭,乃与(公孙)越自洛归郡。路遇官眷同行,中有长者夫人。每至亭舍,太祖辙执礼甚恭,问候如亲,越等皆不解也。及至无终,各自分别,长夫人感叹其德,乃自告为辽西郡守母也。越等皆惊,私叹曰:‘彼言语严禁,吾等皆不识也,兄长何其德乎?’太祖闻之笑曰:‘初相逢,便遗金其仆,尽知为郡守母也,安能不德?’越等愈叹。”——《新燕书》·卷·太祖武皇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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