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公孙珣从对方宿舍床上站起身来,背着手昂着头,宛如自家老娘之前往族长那边去时表情般,所谓脸优越,趾高气扬就离开此处。
夜无话。
第二日,也就是公孙珣回到家第五日,李三姨传来消息,说这娄圭果然老实不少。
但第三日,也就是公孙珣回到家第六日,上午时分,匹快马忽然急速地驰入令支城……赫然是之前派去阳乐送信那位家中宾客!
话说,此人非但没能送成信,反而给公孙珣、公孙氏、令支城,乃至于整个幽州带回个惊天动地消息:
娄圭面红耳赤。
“当然,若是在塞外五郡经营深,靠权谋和政略取下来不是不行。”公孙珣继续笑道。“可即便是取下来,那也是进去便出不来,无外乎是个避祸去处。因为把重心放到塞外五郡后,这卢龙塞基本也就保不住……”
“就因为这五百里?”娄圭喏喏问道。
“就因为这五百里。”公孙珣叹道。“五百里还不够远吗?卢龙塞于河北是咽喉,于塞外则是五百里处关卡……只要把重心移到塞外,那这卢龙塞必然会被河北势力第时间所取。”
“确实是有些空谈。”娄圭尴尬不已。
辽西太守赵苞母亲车队,也就是那位权倾朝野赵常侍婶娘车队,在出
“你这叫纸上谈兵。”公孙珣连连摇头。“误人误事,而且咱们刚才所言还没说到这五百里路上其他危险……比如鲜卑、乌桓袭击。”
娄圭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说什。”公孙珣无语更正道。“你以为家商号脉络深厚,与那些异族相交通?直白与你说吧,首先这乌桓是内附于大汉,不止是家,谁都可以去他们部族中生意,家与他们有生意什都说明不!至于鲜卑、高句丽,其实都是那些住在边境,穷要饿死人小部落才会跟们家商号结成上下线,至于他们真正高层,又怎可能跟们家商号有所往来?还有三韩,那破地方是大汉和高句丽都懒得纳入治下贫瘠之地,也就是人参这玩意值钱以后才稍微有点贸易价值,跟他们有往来能有个什用?所以说你啊,真是眼高手低到无药可救地步!”
娄圭已经不敢说话。
“有这功夫,多练练算账手艺吧!”公孙珣忍不住叹口气道。“便是真局势有变,也得个七八年呢,家安利号偏偏又不养闲人……你若是再这下去,只好让你去玄菟分号去收人参。那地方凉快,两个冬天保证就能让你心平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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