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位千石司马羞愤至极时候,偏偏又有人不开眼来招惹他!
……
“(永初五年)诏陇西徙襄武,安定徙美阳,北地徙池阳,上郡徙衙。百姓恋土,不乐去旧,遂乃刈其禾稼,发彻室屋,夷营壁,破积聚。时连旱蝗饥荒,而驱蹙劫掠,流离分散,随道死亡,或弃捐老弱,或为人仆妾,丧其太半。”——《后汉书》·孝安帝本纪
民来说,尽快赶到雁门安顿下来才是最好出路吧?
就这样,万事有老道雁门兵曹椽张泽领着,做交接,又从这边领些粮食、草料等等,然后,公孙珣行人就勉强在这临沃城下休息夜,第二日便神经紧绷踏上归途。
而这次回去,却是有五原郡驻军护送。
双方前后夹着这几百户移民,勉力来到黄河边上渡口处,张泽却又飞马过来,提醒公孙珣要和五原军队起,把移民马匹、牛羊、弓矢、刀剑都给收缴上来!
公孙珣愈发头大,偏偏又无可奈何——他这时候哪里还不晓得那张歧张太守口中‘多跑几趟,什就都有’是个什鬼?!但是,如果不收缴马匹和武器话,等过河,只剩自己这几十个甲士和那两百个陪隶,真能看住这些弓马俱便移民?!
想到这里,公孙珣也只能自安慰,等回到雁门,便是这些人不愿意从军追随自己,自己也必然是要发还马匹和其他牲口……他公孙文琪还不至于眼馋这种绝户财!
然而想归想,命令下,真是嚎哭声遍地!让人不忍闻、不忍睹!
须知道,这群五原郡九原县百姓,都是农牧结合,而短短数日间,先是被本郡官吏派兵毁庄稼,拆房屋,又被征收口粮,还有不少人被抢夺些浮财……现如今,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马匹、牛羊等牲口几乎相当于仅剩贵重财货,甚至是以后生存希望所在,可这些却要和防身用武器起被官府人给夺走,又怎可能会心甘?
然而,铁甲刀枪就在眼前,更重要是这些人就算是男丁有些勇力,善于骑射,当着自己年迈父母、虚弱妻儿面又怎敢反抗……于是,虽然时间哭嚎遍地,可除几个大户之外,这几百户移民却依旧是被两边军士给收缴个干净!
“韩某真是生平第次行此种事!”韩当来汇报时也是颇为羞耻,而坐在渡口旁块石头上公孙珣干脆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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