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谢过恩典，这才坐起身来与此人相对。
“曹公，”这虞贵人等到对方坐定，便急切问
起来。“怎
这晚还来找
？”
曹节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年长许久
贵人，却是欲言又止。
“你们都出去！”虞贵人当即反应过来。
此言
出，周围寥寥几个年长宫女自然起躬身退出去。
里务必也要帮美言几句啊！”
程璜，也就是‘程大人’、程常侍，闻言笑更是开心：“瞧曹常侍说，久在宫中，乃是内侍中年纪最大、资历最长个，所以但凡宫中有人请托，向来都是能帮便帮……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曹常侍你又不在案中，究竟怕个什吗？又请托个什啊？”
曹节不由干笑，却又顺势指向董太后所居宫室。
“啊，”‘程大人’见状赶紧再度捂嘴。“曹常侍今日最好不要去见太后，她老人家刚刚安歇。”
“原来如此。”曹节赶紧低头。“那就不去，程常侍且归吧，也要回自己房中休息。”
“其实，”眼见着室内再无他人，曹节却是神色黯然下来。“老奴今日过来，乃是来与贵人诀别……不瞒贵人，再往后，你怕是就要九泉之下相会。”
虞贵人闻言既不生气也不哀伤，居然微微笑出来：“曹公，人生数十载，到你年纪，莫非还惧死不成吗？”
曹节闻言不由苦笑：“如贵人所言，这把年纪若是能老死床榻，自然没什可言。可实不相瞒，老奴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怕是十之八九就要死于非命，然后身死族灭，所以，这才专门入宫来与贵人相别……如今这北宫之中，昔日先顺帝之时就在老朽，除程大人那个老厌物，居然只有贵人与。”
“曹常侍先请。”这程璜不知为何，却又忽然客气起来。
曹节当然晓得，对方这是不看到自己离开就不放心……不过，他也确实不准备再去见董太后，所以就真离开此处，远远而去。
当然，曹节也没有真去自己在北宫中住处。实际上，他迈入黑暗中后不久，七拐八抹，居然去宫中处极为僻静之地。而这次，没有任何人阻拦他，甚至恰恰相反，此地主人听说他来以后，便立即掌灯起火，郑重其事将其请进去。
“老太妃身体可还安好？”曹节入此地便大拜在地。“老奴曹节给虞贵人请安。”
“曹公也是把年纪人。”刚刚燃起烛火下，位满头银发老妇边穿上外袍边笑着迎出来。“何必行此大礼，速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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