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等到内侍们谢恩完毕,赵忠忽然也面带哀切抬起头来。“陛下,当日那桥玄自请为尚书令,说是要清理天下治安,可如今天下治安分明是矫枉过正……若非是桥玄在尚书台意严苛,那阳球也不会如此猖獗。而且,司隶校尉为要职,旨意需要先走尚书台……”
“也是……”天子微微颔首。“那赵常侍可有什人选代替桥卿
世可能极为常见行为,在此时却是格外新鲜,因此,天子被逗得几乎合不拢嘴。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却忽然传来哀声片,然后又有内侍飞速来报,说是宫中几乎所有有品级内官全都在园外跪地哭泣,请求谒见陛下。
这下子,天子登时大惊失色,然后也不顾看什犬戏,便赶紧往外面迎去。而甫出濯龙园,便看到曹节领头,果然是几乎所有有品级内侍全在此处,而且个个免冠徒跣,披麻戴孝,哀声不断。
话说,当朝天子这人或许有万个缺点,但他绝不是什智障,所以,当他看到曹节被所有内侍捧到最前面,就基本上便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那又如何呢?说到底,他是居于宫中,这些内侍日夜在他身边,宛如他亲人般,之前他们想要中常侍位置,便鼓动自己任用阳球,治罪王甫,清理曹节,而如今他们既然已经和解,那就放过曹节便是。
而且,当天子硬着头皮直接迎上去以后,陡然看到曹节后脑勺上几乎和孝布同色白发,也是不禁心软起来:“曹卿何必如此?卿本就有拥立之功,朕当日罢你大长秋职,并收你节杖,其实本就是为庇护你,让你能够避开锋芒之意……今日既然已经回到宫中,便依旧把大长秋职还有节制羽林、虎贲两军权责交还给卿便是。”
“陛下……”曹节不由泪流满面。“陛下恩德老奴感激不尽。但是,但是……”
“还有什?”天子亲切问道。
“陛下,唯有事,那阳球不免过分些。”曹节伏在地上,赶紧又将王甫尸首惨状描绘番。“王甫罪恶深重,等无话可说,只是阳球杀人不算,还要分尸示众,未免无度……这个人本就是个公认,bao戾之人,原本就是要被朝廷治罪,只是靠着当日在九江剿灭山贼有些微功,才得以幸免于难,如此人物,怎能够让他出任司隶校尉,并继续荼毒整个洛中呢?”
“哦,”天子看着眼前哭成片内侍,当即恍然。“朕明白,既然如此,调任他便是。”
“陛下圣明无过!”不仅是曹节,众内侍几乎是齐齐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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