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为之默然……他不是默认,而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毕竟,自己母亲也是慈母心肠,万般都是为自己好……按照那所谓‘历史大势’,靠着卢龙塞到阳乐城五百里隔绝之地,那什公孙度不就是割据五十年,历四世才亡吗?自己再怎样,也是被桥玄认可比曹孟德‘强’男人,难道真守不住这份基业?
再说,此地退可守进亦可攻,也不是没有打出去希望……只是那辽西五百里隔绝之地,还有之前晕不知多少天渤海摆在
本县钱粮。”公孙珣对上自己人就不免和蔼许多,而且也终于是坐下来……此处居然是太尉椅搭配着高脚几案,可见安利号对此处风俗侵蚀。“义公也是,速速去查看本县武库、县卒,这两件事情极为紧要,不要耽搁。”
韩当与王修自然也是告退。
“子伯,”等人都走,公孙珣这才看向娄圭单独言道。“见你面色不渝,可是觉得未给你职司,有所不满?”
“怎会呢?”娄圭赶紧摊手道。“娄子伯还不至于在乎个县吏职务。再说,如所料不差,待会查案时少君必然会寻个差错把贼曹也给免,然后让接任,也好与义公配合行‘群防群治’事。”
公孙珣微微颔首:“不错……那你为何还面色不定呢?”
“只是在依旧惭愧而已,”娄圭时感叹。“自幼便以才智自诩,以至行为荒诞,可自从随少君归北以后,却才发现自己智计之短……少君前日在汶县所言,既感激少君引为心腹,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可笑!”
“子伯啊!”公孙珣也是时感慨。“母亲自还在襁褓中时,便开始在令支建立安利号,然后三年便积累足够资金插手塞外生意,距今已经是二十年,二十年经营厚积薄发,哪里是你脑子转便能匹敌?你觉得自己无能受挫,又如何呢?”
娄圭不由心中动。
“如所料不差,只怕往后十年都要围着辽东打转……”公孙珣坐在太傅椅上,愈发感慨。“做个三年襄平县令,考绩上上,等到彼时也二十六七,加上之前军功指不定就能给来个边郡都尉,然后再过两年再转个什乐浪太守什,最后看着局势让压着时间再回到辽东做太守!大概未曾与你说,母亲与卢师书信往来相交十余年,她是真能影响到官职迁任。”
娄圭低头思索片刻,也是咬牙直言:“观少君言行,莫非是不想困于此地吗?大汉眼见着日薄西山,你终究是想入塞与天下豪杰争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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