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袁逢死,这位天下仲姓领袖,终于是抵挡不天命,在瘫数月之后,还是渐渐萎顿,死在家中……按照他遗言,归葬汝南老家,二子扶灵守丧。而葬礼之后,袁术和袁基自然是要结庐而居,可袁本初居然也顺便在汝南祖坟旁建庐而居,还声称在为母亲守孝结束以后,要继续为之前早死父亲袁成守孝三年。
早死养亲还是刚死亲父都无所谓,但准备在汝南长居袁本初名声却是愈发扶摇直上,趁着葬礼,汝颍宛洛党人们
直从容张俭却忽然身形顿,然后忍不住警惕看眼前年轻人眼。
而几乎电光火石之间,对上张元杰眼神公孙珣却也是恍然大悟……这位海内名士之所以对自己冷淡,怕不只是因为经历太多以至于看破红尘,恐怕也有不想跟自己这个‘反贼’多有往来想法吧?!
塞外偏远,远离中枢,本就是法外之地,不然望门投止张俭也不至于能在此处能安然长居,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能体会得到,在这个远离中枢统治核心地方公孙氏到底有多强横!
公孙氏族人遍布渤海周,公孙氏核心子弟和直系姻亲出任各个郡国显要官职,这倒也罢!而与其他地方大族不同时,公孙氏安利号居然能用商贸之利将这些人甚至是下面各路豪强给团结起来……这些事情,在本地人看起来司空见惯,甚至早就乐在其中,可真要是中枢有明白人知道,那从他们角度来看,不是反贼怕也是胜过反贼!
张俭与公孙珣陡然对视眼,然后各自叹口气,明白人嘛,个偶然失态外加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
“不愧是刘文绕和卢子干起看重年轻俊才。”县中学校墙下,眼看着四周无人,张俭便不由袖手驻足言道。“其实也知道,塞外偏远,凡事自有他番道理,而个钦犯也不会疑你们如何……只是在此处长居多年,眼见着中原来此处逃难流民百姓日渐增多,哪里还能不知道朝廷如今昏乱成什样子?听新来客商说,如今官吏正常升迁都要按职务高低油水多少来交买官钱?”
“是!”公孙珣也是无奈。
“这便对。”张俭低声应道。“国家昏乱,不知道前途在何处,你们公孙氏即便心存忠义,等到洪水滔天之时,又怎可能不顺水推舟呢?”
“朝中袁氏亦有‘仲姓天子’说,”公孙珣无奈辩驳道。“而且袁逢虽死而归乡,其三子却早有安排,俨然颇有章法……”
“袁逢死?!”张俭难得再度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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