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轻松驶过路口,公孙珣眼角余光扫过这两拨人,复又看向前方山野天地,也是顿时心生感慨,并继而想起之前自己在公学中所教那首诗来。
最后,他居然情不自禁,当场摇头轻诵:“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车架远去,张晟看眼重新回到路口叩首忏悔马老公,却是理都不理,只是带着自己身后几名太平道人,持着九节杖,大阔步跟在车架后面向着自己家中而去,而且沿途高歌不止。
所谓:“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能补到个县长……事到如今,只能说任凭君侯处置。”
“都说,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公孙珣也赶紧起身握住对方双手恳切言道。“公仁,虽然不晓得卢师到底是如何与你说,但自问在赵国所作所为并无多少亏心之举,你尽管汇报便是……但是,你才智,不应该放在相互提防上面,且想想自己职司,县之长,总是要做些有用之事吧?”
董昭将脑袋埋得更深。
“天色尚早,”公孙珣进步建议道。“之前有不少人献挺多修河法子,应该择其善者而从之,早早定下来……如今天色尚早,圪芦河又在两县之中,你同车去看看吧,也算是送离境。”
“谨遵君侯之命!”董昭再拜而起。
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
悠悠黄天,此何人哉?!”
……
“马肥者,或
就这样,众人出县寺,褚燕、韩当等人自去骑马开道护卫,而由于娄圭车子只是督邮仪仗,仅能坐两人,于是众人又取董昭县君仪仗,然后让三人同车,径直往城外而去。
不过,有意思是,当耽误许久车架仪仗出襄国县城,来到城门外主要路口处,众人却居然又看到那马老公与张晟!
其中,马老公带着几名衣着华丽太平道人,跪在空荡荡乡野路口,叩首告天,叩首问地,周围路人则纷纷避让围观,甚至有不少人跟着叩首……不用说,这自然是太平道两大特色之,向天地叩首忏悔免过。
而张晟,则和几个同样穿着布衣太平道人起,持着九节杖立在旁,神色复杂看着马老公忏悔,却是言不发。
不过,见到公孙珣等人车架到来,那马老公也自然不敢再拦着路,也是赶紧中断忏悔仪式,闪到张晟对面路边上。而载着公孙珣、董昭、娄圭车架路过此处时,两侧太平道人更是齐齐带着路人行礼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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