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月初,果然如各路小道消息所猜度那般,当今天子实在是忍受不住黄巾军愈发做大,更不允许黄巾军对洛阳威胁日益增强……须知道,颍川黄巾已经试图攻打阳翟,叩问擐辕关……于是乎,天子和朝廷终于决定放开切,动员所有力量应对眼前局势。
四月壬子日,天子经黄门监、尚书台正式连番下诏:
解除党锢;大赦天下,并召回所有徙徒,唯黄巾贼不赦;发西园藏钱、廊马以资军用;令公卿世家捐出家中马弩、资材;整备北军五校,征发三河骑士、天下各路精兵;又诏令朝中各路公卿大臣举荐军事人才,推举将门世家子弟,甚至允许任何有报国之心,又自问有将才之人前往公车署自荐为将!
公孙珣不甘落后,来不及拜会洛中故旧,便匆忙上书言事,除自荐之外,又直接从公车署上书,连番举荐位于雁门程普、高顺、成廉,以及正位于北军校尉徐荣,还有位于赵国董昭!
这几人乃是朝廷命官,必
之,无论是真想向士族靠拢也好,还是善于投机也罢,皇甫氏从来都不是第次干这种事情。
至于说公孙氏?若真有人有相应眼光,也就不需要公孙珣当日拼上性命陪着阳球在洛中拿王甫当饺子馅来剁。
而如今,人家皇甫嵩又轻飘飘封奏疏再度将公孙珣压下去……只能说,单以投机而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就难怪公孙珣闻言连连感慨不已。
“文琪。”许攸见状捻须笑道。“党锢大开既然已成定局,那接下来朝中必然大举征发动员大军出关迎战,你此番虽然先至,却被人后来居上……如此还想要为路主帅,怕是要有些难吧?!”
“子远兄还是那聪慧过人。”公孙珣闻言倒也干脆。“皇甫嵩是不准备与他争,但总不能让洛中诸位贤达忘吧?不知子远兄能否替造造舆论?”
所谓造舆论,乃是要求党人、士人那边最起码不给公孙珣拖后腿意思,许子远怎可能不懂?
“若只是造舆论,倒也容易。”果然,许攸闻言稍思索,便不由再笑。“如今党人将起,在袁本初处又算是得力之人……只是你眼前局面,个老师,个岳父,倒也挺为难吧?”
“你只管‘造舆论’便可,别不要你管,自有方略。”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凛然而言。“若事成,珣为路持节主帅,何妨许你五百金?而若事不成,这里钱虽然多,却没有文与你!”
许攸当即肃容,然后与眼前之人击掌为誓。
三月匆匆而去,四月惶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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