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说哪里话?”王修闻言不由松口气。“自昔日君侯辟于北海家中,咱们君臣名分便已经定下,自那日起,属下便从未想过会弃君侯而走!今日所忧虑,也只是怕君侯逆势而行,有失德行,如此而已……须知道,君侯之前所为,并未有半点相负于天下举止,修常常以此为荣!”
“确切明白!”公孙珣闻言也是长出口郁气,然后便再度起身来到堂中,第二次笑着拍拍对方肩膀。“能得到叔治追随,实在是公孙珣幸事!但能得到叔治认可,才是最得意事情……叔治啊,你要知道,如今麾下英才也算是车载斗量,此事唯独问你,是有缘由。”
“属下惭愧!”王修躬身而答。
“君侯!”就在这时,门外义从再度扬声禀报。“审司马也去而复返,再来求见。”
“请他进来。”公孙珣自然不无不可,却是神采飞扬不少。
,拍拍对方肩膀,稍作勉励:“叔治仁心,确实只能如此,既然如此,你回去计算下,看看能腾出多少军粮出来便是。”
言罢,便要折身回坐。
“其实,君侯或许还可以上书朝廷请求免去东郡年赋税。”王修忍不住继续谏言道。
“之前战后表奏军功时,便已经如此向天子进言。”公孙珣头也不回,应声而答。“这两日天使就该到,听消息便是!”
“是属下冒昧。”王叔治怔半晌,眼瞅着对方从容落座,这才微微回过神来。“可既如此,君侯其实已经是尽力而为,为何还依旧觉得君侯神色不渝,心中闷闷不乐呢?”
王修后退数步,立在旁,而审配风风火火扶刀而入,见到王修在此,倒是微微怔。然后却又干脆不理,直接在堂中拱手
“因为治标不治本啊。”公孙珣坐下来坦言道。“你所言俱是解时之困,便是此番征讨黄巾贼,亦不过刮去腐肉举动,而大汉其实病入膏肓……叔治以为呢?”
郡府大堂深邃广阔,义从们持刃立在堂前阻隔,故此堂中其实并无第三人能听得此言,而王修听得这话,先是怔,然后却又良久不语。
“叔治为何不说话啊?”公孙珣盯着对方追问道。
王修捧着账簿,缓缓反问道:“君侯想要怎答呢?”
公孙珣闻言当即失笑道:“叔治既然不愿意答,其实也大概明白你心意……放心吧,并无逼迫你意思,也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意思。只是想知道,依照你年纪,将来还是大有可为,而若时局扰乱天时自动,你可愿依旧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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