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人,相貌雄伟,眉毛粗厚,眼神锐利,头戴顶赤色帻巾,操着徐扬口音,却正是昔日参与过征讨弹汗山吴郡英豪,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
另人,身长八尺,容貌威严出众,佩剑鹖冠,却又眼神纯净,说是洛阳雅音,乃是公孙珣师弟,北地名门之后,护军司马傅燮傅南容。
二人抢个话,然后傅燮当即礼貌在城头上后退半步,而孙坚倒也当仁不让。
“将军。”孙文台恳切言道。“昔日从臧中郎将出塞击弹汗山,曾经奉命去夏育处传递消息,当时全军皆退,独公孙将军人引兵向前,烧弹汗山而返,全军皆赖其生还……那个时候就知道,其人是个真英雄!恕在下冒昧,如此英雄绝非坐收渔利之辈!”
“中郎将。”傅燮也随之拱手道。“与公孙将军同学于恩师刘公门下,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其人既然为刘师所重,素有称颂,想来必然不会有负德之行!”
五月末,下午时分,豫州颍川郡长社,烈日骄阳。
“这五官中郎将到底是何意?”
长社城墙上,看着西面密密麻麻浩荡黄巾军营,性格向来以激烈著称朱儁愤然难平,居然拳锤在城墙上。“军四万被贼人十万大军困在此处,他引如此浩荡军势,却只驻扎在十几里外洧水后面坐视不理!这都三日,为何还毫无动静?若是他能提大军渡河,以黄巾贼战力,咱们两面夹击,贼人早就全军溃退!”
“公伟且稍安勿躁。”相处十余日,年逾五旬皇甫嵩早已知晓对方脾气,于是当即在旁笑道。“公孙中郎将虽然军势浩大,但其中万倒是在东郡临时招募,不堪战。而若是以万兵轻易渡河来此处援助,怕是反而要担忧后路……”
“义真兄意思是……他是胆小不敢战?”朱儁当即嗤笑声。
“不错。”孙坚复又言道。“此番从徐州过来,路上便听人说,公孙将军破广阳黄巾后,便不顾律法,跨境击贼,自请南下,其言有‘不负天下’之语,闻之让人壮怀激荡,至今让人心绪
“怎会呢?”皇甫嵩望着北面遥遥可见洧水声长叹。“依照这位往日举止、战绩来看,他怎可能不敢战呢?依猜度,他应该是在思索破敌之法。”
“那便是不想战。”朱儁依旧冷笑。“全军渡河来攻难道不是破敌之法?此时不动,无外乎是想看你出丑,乃至于坐等军拼死战,他再坐收全功!”
“将军!”
“中郎将!”
就在这时,不待皇甫嵩再劝,旁边却是忽然闪出两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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