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河堤上惨烈之事倒也罢,毕竟是战场。”曹操闻言叹气道。“只说全军穿过陈留……此地几乎可称是家乡,乃是旧日往来惯……可昔日繁茂,如今朝俱无,更兼田野荒芜,百姓流离,盗匪四起!文琪,这大乱才起来三个多月,就已经是如此局面,若是迁延日久,又当如何呢?”
公孙珣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吃瓜不止:“那孟德兄又觉得会如何呢?”
“哪里会知道呢?”言道此处,曹孟德仰天而言道。“之前出兵时,受封骑都尉,跃为两千石,彼时只想着建功立业,还曾写信给家中妙才,说是‘志怀霜雪’!然而,现在
魏越和几名北军司马厮混极佳,几人边吃瓜边附和着公孙珣,但这种捧场面话,却说着说着就极不像话。
“还是官军处于下风,也确实算是被困。”曹操眯着眼睛从河中走上来,立即打断并纠正魏越和几名北军军官言语。“皇甫将军和朱将军并不是被困在长社城里,而是被困在长社……其中关键就是这条洧水。”
公孙珣忍不住看眼语道破汉军困境曹孟德,这厮果然是个天生将军,这才出来领几天兵,就已经有如此眼力。
“洧水在咱们眼前是自西向东。”曹孟德继续对着几名北军军官还有魏越侃侃而谈。“可在咱们下游十里处却又陡然转向南面而流,将长社城包进去。而这条河虽然不是很宽阔,甚至还可以行船输送物资,但若想要在十万黄巾贼跟前强渡四万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所谓官军被困,其实是被黄巾贼困在这条洧水身前!现在情况是,长社官军不敢过河,亦不敢弃城,宛如陷入死地,而贼军却毫无顾忌!”
话到此处,曹操复又赤足来到公孙珣身前,正色询问起来:“文琪……如此局面虽然称不上势如危卵,可军既然已经受命来此援护,那总不能直隔岸观火吧?长久下去,长社城中友军还是会士气渐渐低落,洛阳那边也会焦急不堪。”
“来,吃瓜!”公孙珣掰开第二个瓜,并分半给眼前曹孟德。
曹孟德也不接瓜,只是摇头不止。
公孙珣愈发觉得好笑起来:“孟德跟朱公、皇甫公两位关系很好吗?还是说彼处兵马全都出自北军,多与你相熟?”
“非是为私情。”曹操难得正色。“文琪,刚开始出兵时候,随你四处转战于大河之上,彼时只觉得军旅匆忙,还看不出什局势。可自东郡战,到此为止,凡所见种种……”
“所见种种如何?”公孙珣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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