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倒也不必烦忧。”娄圭这才缓缓言道。“依看,个是党锢原因,个是颍川本地风俗,这边士族多有明哲保身心态。除此之外,君候德行终究还在河北,此处只有威势,他们有所畏惧也属寻常。”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又不禁想到沮授与田丰,还有沮授弟弟沮宗,自己去中山,这个相处还算愉快宾客便主动请辞……若是德行真在河北,又何至于此呢?
自己直觉得有所欠缺莫非就是这个德吗?可德又是个什东西呢?又该怎攫取呢?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娄子伯却又忍不住再度出言:“颍川文气所在,君侯不想入宝山而空回也是理所当然,既然因只得二人而觉得不足,何妨如那鈡元常建议再去见见什荀文若
侯不苛求荀文若、荀公达效命,请他们荐些人才,想来也是可以吧?”
公孙珣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缓缓摇头,并顺势起身:“这就算,今日事也到此为止吧!承蒙招待,且去休息。”
钟氏众人不敢怠慢,赶紧引着避席引着对方去专门腾空院落休息,并且知机止步于院外。
而公孙珣带着娄圭、韩当以及几名侍卫步入院中,先前面色还算和善,但却突然止步于房前,而且面色也陡然滞。
“君侯还在生气?”娄圭当即出声。
“不想辛苦数年,中原士人还是视为边郡武人。”公孙珣面色不喜不怒。
“或许是君侯当日强辟李氏三千子弟事传过来。”娄圭勉力劝道。“他们有所误解。”
“如此说来,倒好像是分不清豪强与士族般。”公孙珣不由冷笑。“怎可能用那种法子强辟他们颍川钟氏核心子弟?不过,彼辈这番做作,倒是差点引动杀心,刚才瞬间,是真想来个若不辟人,便要族人!”
“君侯。”娄圭叹口气,便在星夜下正色劝道。“这世间规矩未必合理,世间道德也未必就是对,而这便是君侯想要鞭挞天下缘故。可若日不能掌权来鞭挞天下,君侯便日要顺着这个世间规矩来才行……如荀、钟、郭、陈这样颍川大族,又盘根错节,真要用强,怕是真要失掉天下士人之心。而没士人,就靠那些豪强、寒家子弟,真能治国?彼辈或许有不少人是混浊之辈,可真正人物倒也有八成出自彼辈。”
公孙珣尴尬笑道:“何尝不懂这个道理?这都是日常你还有子衡三人说惯话,只是今日对钟氏如此礼贤下士,他却依旧如此看,实在是有些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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