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饮,只论风月,不谈军旅,万事不忌,务必放肆饮!你持刀,再移节杖至你身后,为此宴监酒令,敢以礼仪、军旅事相论者,杀无赦!”言罢,公孙珣便佩刀递给对方,然后复又甩带着血渍衣袖,对着台中已经准备好曹孙刘三人昂然笑道。“你三人速速开始,莫要误大家兴致!”
众人时凛然屏声,静待剑舞。
……
“术表策为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兵财千余,骑数十匹,宾客愿从者数百人。比至历阳,众五六千。策将渡江转斗,忽然横槊歌曰:‘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凡三遍,方怆然渡江。众皆不解,独朱治知之,乃曰:‘此先文台公伐黄巾,过颍川,会大胜,遂于淇水畔宴饮,号曰‘群英会’。时公孙文琪在坐,公与曹孟德、刘玄德共醉舞于帐下所歌也。’众遂慨然。”——《汉末英雄志》·王粲
就是因为席间别人对他跳舞而没做回应才得罪人。
实际上,曹孟德也没有拒绝,反而直接拔剑笑道:“大丈夫志怀霜雪,既然来晚,为诸君剑舞番又如何?只是有舞没歌吗?谁来为歌曲啊?”
曹操这意思本来是要公孙珣跟他应和番……这真是这年头宴饮常态。
但是,公孙珣举杯四下张望,却忽然伸手指向座中人:“玄德,今日在场之人,数你功勋最大,而且当日在緱氏山为学,你也是喝惯酒,便由你来歌曲,为孟德兄相和!”
刘备虽然自从母亲去世少言寡语,但今日立下大功,前途在望,也是着实兴奋,便当即起身应答。
“且住!”就在这时,座中人也跟着起身道。“人剑舞,不足为乐,今日得见诸位英豪,又蒙白马将军临阵夸耀,坚也愿持剑伴舞,以属五官中郎将!”
公孙珣坐下身来,拍几案,酒水撒不说,还几乎要笑出眼泪来:“那就请曹孙刘三位为这个主人歌舞曲!”
众人自然无话可说……而等刘备在那里稍微思索,想几句聊表自己心情酒话,又稍作修饰套入酒席中常见曲调,便立即示意宴席再开。
“且慢!”公孙珣看看那边坐着朱儁、皇甫嵩二人,又看看面色不渝有些古板傅燮,然后猛地想起事来,却也是拔出自己那刚刚杀人佩刀来。“德谋何在?”
程普闻言赶紧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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