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你昨日还说愿赌服输,任处置?”娄圭宛如没听到对方言语般,继续捻须问道,眼神也是越来越古怪。
“不错!”戏志才勉力答道。“大丈夫……”
“那边行,来人!”娄子伯忽然声大喊。“将这个滥赌鬼与绑起来,装入个大木箱中……现在便从街上与抬到县寺审正南那里去!”
戏志才目瞪口呆,然后欲言又止。
“若非如今暑气难耐,你又是个身体弱。”娄子伯捻须冷笑。“否则定然将你装入木箱,直接送到家将军那里去……你且知足吧!”
手牌。
戏志才这次连脸都涨通红。
“头牛。”娄子伯将手中最后张牌砸下去,然后冷静言道。“你二人把钱给。”
戏志才低头看着自己最后镒金,抿嘴不言半晌,但终究是咬牙将这镒金推出去:“认赌服输。”
那名邻居见状也赶紧扔出镒金来,却又抱着自己剩余五六镒金匆忙而走。
言罢,他便昂然负手而出。
而随着数名义从蜂拥而入,戏志才再度欲言又止。
……
“昔,珣击破黄巾,降服数万。至晚,屯于长社,忽夜惊乱起火,军尽扰。珣乃谓左右曰:‘勿动。吾待士卒为手足,焉能反吾,此必降兵为流言扰,稍有动乱。’乃令军中各部持械安坐,复聚将于帐下,遂安。待事平,固知为军中移营故,降兵皆恐,流言或为坑杀,乃夜间相拥而泣,以至喧哗不安,纵火相抗。众皆服。时操为副将,以降兵违度,可实坑之。珣默然不应,径单衣入降兵营,宿于中帐。众将愕然,宿卫不休,至天明,珣从容出帐,降兵皆叩首不休,尽感其德。众益服。”——《汉末英雄志》·王粲
娄子伯翻身下榻,打开窗户,阳光刺眼之下,他陡然眯起眼睛,然后又捻须回头,死死盯住榻上仅剩这人。而被看发毛戏志才却是强做镇定,昂然与对方对视起来。
“记得志才兄并无妻子?”娄圭忽然捻须问个莫名其妙问题。
“然、然也!”
“看你家这情形,想来也是父母早早仙逝?”娄圭继续捻须问道。
“人尽皆知。”戏志才额头上不免再度出汗。“不然何至于浪荡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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