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话?”公孙珣看着手中名册,不以为然。“私怨公仇,如何轻纵?”
“那为何至今不见君侯有所安排?”戏忠也忍不住好奇问道。“二人刚才整理军事分划,并未见君侯在军事上有所保留……还是说君侯已经做安排,而二人并不知情?”
“确实并未在军事上做安排。”公孙珣坦诚答道。
“那……”戏志才瞥眼旁边侍立不语王修、枣祗二人,有些无奈问道。“那又该如何除掉他呢?须知,陷他于死地,才是最干脆手段。”
公孙珣时欲言又止。
个跳出来表示赞同;程普、宗元自然也无多余话可说。
时间,帐中人人请战,多少有些豪气。唯独张纯如坐针毡,他心里自然清楚公孙珣存不良之心,但眼前氛围哪里是他能反对?更不要说,按照之前计划他生路乃是在其余几位两千石同僚身上,那就更不能在此时违众意。
而就在张纯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候,那边,公孙珣却看都不看他眼,反而直接拔出他腰中那柄名闻天下断刀来,直直插入到身前几案之上。
“既然诸位都不反对。”公孙珣环顾四周,肃容相告。“那便定下此事,三日后全军强渡滹沱河……此战事关重大,全军须团结致,定要先破滹沱河,以振军威!以此时论,再敢有言不战者当杀无赦!”
眼见着明晃晃刀子插在前方,张纯心下横,倒是激起份凶性……边郡世族,自幼求得便是弓马富贵,他就不信,自己性命会交代在河滩上?!而若此番不能交代,对方难道要猖狂到逼迫自己爬城墙?!
倒是娄子伯此时稍微叹气,忍不住问出来:“君侯,你可是想到当日弹汗山战,觉得自己与张纯,宛如彼
念至此,身孝衣张纯也是拔刀而起,插在自己身前几案之上:“知道五官中郎将意思,可将军自是天下名将,又何必小看于?郭君不畏死,便畏吗?纯此番孝衣出征,亦有以死报国之念,此时正该死战,以报国家,以求功业!”
张纯此人于公孙珣而言,在私那叫友人所托仇寇;于公,那叫典型军中异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要除去。
然而,此人被逼到绝路之上,露出个边郡世族子弟应该有爪牙之后,公孙珣不怒反喜,居然拊掌而笑。
晚间,公孙珣正与王修、枣祗在帐中点验军中名册,忽然娄圭、戏忠联袂来访。
王修与枣祗知机暂停,娄子伯便当即拱手而问:“敢问君侯可是对张纯起轻纵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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