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四人各自收起心思,远处手舞足蹈冯歆样,遥遥观战不止。
残阳如血,汉军纵横不断,下曲阳战前足足十万黄巾军……幸亏张宝之前留万在城中做接应,再加上仓促逃回万多人,城中勉强以两万多残兵稳住
,任谁见会不服气呢?何况你这般书生呢?”
“这可不是什好话。”吕范冷笑道。“董司马是在怨君侯轻剽,擅自冒险?还是嫌他不听你言,乱出风头?”
“不是怨望,确实是为君侯气势所慑,心中震动。但也正如子衡兄所言那般,君侯如此英雄得,却反而终究没听言语,心里还是有些可惜。”董昭无奈言道。“过河没有问题,骑兵说来就来,算是有底气,可是为何定要攻上土山呢?如此局势,张宝便是不死,下曲阳也名存实亡……天下事,敢为天下先,就要承天下之重。君候之前分明答应,要藏功藏德,如何临时变卦呢?”
“大概能猜到些……文琪心思。”吕范低头肃容道。“文琪此人傲上而悯下,怕是自乱起以来,见到战局惨烈,民不聊生,心中早有不忍之意,而此战又机缘巧合打得如此痛快,他便咬牙做下来。公仁明人心,通形势,倒是好奇,你觉得……文琪这算是项王妇人之仁,还是算高祖关中得民心之所在呢?”
董昭时抿嘴不言。
“要说。”就在这时候,娄圭忽然带着戏忠自后而来。“若是有高祖之成,那便是得民心之德,若是有项王之败,那便是妇人之仁……恰如之前五胜五败,若是此战有失,便是天大笑话,可如今大获全胜,便是至理名言,将来要流传千古!”
董昭和吕范齐齐回头看向娄子伯。
“子伯说好。”戏志才也忍不住昂首看着南岸言道。“之前蜗居在颍川,常常想,若能得主,有高祖成就与大方,又有项王威风与仁义,也就不枉此生!董司马和子衡刚才说什项王、高祖……在看来,此比不伦不类!项王有君侯这般能得人吗?假使项王能得人,安有高祖之功?而高祖有君侯这般威风吗?假使高祖善战如此,安有项王分封天下?所以说,君侯便是君侯,而将来形势也必然与古时不同,于你而言,只要君侯待们以诚、以恩、以德,那便尽心尽力,为之驱驰便是!何至于在这里思前想后,以古乱今呢?”
董昭闻言怔片刻,随即便恭恭敬敬朝着戏忠行礼:“志才兄所言极是,昭受教。”
戏志才看对方眼,不由捻须笑,却也不再多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