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起北风,天气要凉。”吕范认真提醒道。“张宝也该拿下!”
“既然天凉,那便让张宝去死吧!”公孙珣恍然醒悟。“后日蹴鞠决赛……你去寻郭太守,便定在大后日发动吧,省影响军中士卒心情!”
吕范拱手而退。
而等他走出帐来,秋风飒飒,出半身汗吕子衡却又听见
战后在此地给家母写许多文字。”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从大战之惨烈到张郃之勇壮,从黄巾之衰落到关、审之争端,从王子师(王允)下狱到张纯落水……倒是事无巨细。不过,家母所回这句话怕是针对信中最后番言语感慨。”
“你感慨什?”吕范依旧紧张难耐。
“感慨道,”公孙珣豁然起身道。“自当日从辽东转为邯郸令,到今日黄巾大乱,历经数年,转仕三处、大战三场,所见所闻,只觉汉室之衰败实在是事出有因!譬如,豪强兼并,致使自耕百姓纷纷破产,多化流民;譬如,儒术经学渐为做官之唯阶梯,上下不通,使豪强对汉室渐生怨恨;又譬如,天子、宦官以及公卿世族腐败无度;还譬如,边疆异族动乱难安……当然,也少不此番黄巾起事更添把火!”
吕范张目结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最后还说。”公孙珣继续言道。“这些东西里,边疆动荡和巫教作乱实属乱象迸发之处,确实多为偶然所致;而朝中天子、宦官、公卿之腐败与朝争则是汉室症结伤口所在,是需要下刀地方;至于豪强兼并和上下通途尽失,才是天下落到今日这个场面根本痼疾所在……然后便问母亲觉得这番见识如何?说来好笑,自成年后,许多年,母亲少有如今日这般如此称赞时候……子衡又觉得如何啊?”
吕范思虑片刻,却依旧心乱如麻,只能缓缓摇头:“且不谈老夫人信中话语与文琪本意……莫说什争天下,你要争随你去争便是……只是文琪这番话,、实在是只能懂三分!”
“这就对。”公孙珣扰到对方身后,以手按着对方肩膀言道。“这便是为何要倚重母亲缘故,有些东西即便是子衡你,也只能敢说自己懂三分!”
言至此处,公孙珣复又绕回来,并捡起几案上名单递给对方:“名单拿去,常山营就按照这个来请他们入义从……可惜没有与夫人姓名相仿之人。”
吕范失魂落魄结果名单来,便往外走去,临出帐前复又忍不住按下万般心思,回头言道:“文琪!”
“何事?”公孙珣已经重新坐下并拿起又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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