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片刻后,皇甫嵩大概也是觉得无趣,便引兵回营。
然而,等到入帐之后,那之前还气势汹汹阎忠却忽然屏退帐中士卒,并让人小心看守左右,然后却是对着有些疲惫皇甫嵩说出番惊天动地话来。
“君侯!”阎忠此时居然转怒为喜。“你看到没有,便是公孙珣这种人都觉得汉室有倾颓之危,其人看似忠谨异常,但其实说出这番话来,说明其人内心也对局势不满,以至于内心动摇,心中不安……这是天赐良机啊!”
皇甫嵩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看眼这位自己乡党名士,方才轻声静气问道:“哪里来什良机啊?”
“君侯!”阎
为国效力国家军士,还不至于如此。”
皇甫嵩尴尬笑……倒是不再多言。
“五官中郎将此举岂不是掩耳盗铃?”就在两名持节主帅议定方略,并度想转身各自归营时,旁边名文士却忽然间忍耐不住。“凉州之事们凉州人难道不懂吗,非得将军来教?你可知自凉州三明起,凉州所谓屡次羌乱,其中汉人却是多数?你若嫌们西凉人无忠谨之意,那便不要只在意两三千羌人骑兵,怕是要将万西凉兵还有家君候,以及这个文弱之士起带走才妥当!而且,汉室之衰微,中原河北腹地之板荡,难道不是人尽皆知吗?其余十二州难道就没有野心之辈见到如此光景而对汉室心生杂念吗?”
说话是熟人阎忠,而他这番言语,说极为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其人言语中未免充斥着太多怨怼之气……有对公孙珣,还有隐约对汉室与中枢,堪称无礼至极。
跟来吕范、娄圭等人倒还好,只是饶有兴致打量起此人,而韩当等武士便不免怒目而视。不过此人巍然不惧,更是有不少跟这个皇甫嵩西凉亲卫涌上前来护住此人。
但是,最有意思乃是皇甫嵩和公孙珣态度,这二人分明已经定下协议,此时却居然放任属下武士如此对抗……很显然,涉及到家乡清誉,哪怕是温和如皇甫义真也绝不像他表面上表现那和气。
至于公孙珣,却不知道有什倚仗可言。
番对峙之后,果然还是初来乍到公孙珣率先笑道:
“皇甫公,听说南阳那边朱公番辛苦也要尽全功,想来黄巾之乱不日将平。然而黄巾虽定,可今年秋收匮乏,天下汹汹之象却已经显露无遗……你统大军在外,需要对天下人有所交代……愿公好自为之。”
言罢,公孙珣便不再计较,而是直接转身勒马而走,空余对方在土山上面色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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