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孙珣终究不能和曹操相比,以至于为此在军中直接醉酒,而事实证明他这种小心还是很正确……当夜凌晨三更往后快到四更时候,突然间,汉军全营震动,然后皇甫嵩那边匆忙遣人来报,说是广宗城中有异动!
公孙珣根本不用去看,就已经醒悟过来,这必然是下午皇甫嵩下令撤开周围三面围垒,然后城中张梁迫不及待想要趁机逃窜。
不得不承认,张梁如此举动,是很合理也很正确反应,甚至堪称出色。
兄长去世、军队损失过半、士气低落、城防崩塌,已成必死之局。而这个时候,皇甫嵩已经让开三面围垒,可包含着大股骑兵援军却远来立足未稳,疲惫至极,简直是唯远遁良机!
平心而论,真要是让这厮渡过漳河进入钜鹿泽,说不定
般年轻……否则断不可行!你还记得他们在淇水畔群英会吗?那些人才是将来定天下事人,也就是那日宴席起,便心有觉悟,断切雄心壮志。”
阎忠勉力咬牙言道:“便是君侯不行,以皇甫氏在凉州威名,们也必然会拥戴君侯长子……”
“他更不成器。”皇甫嵩将兜鍪放到身前几案上。“为家族存亡计,你们越是拥戴越不能从你们!叔德,如今局面是进取不足,强要起事,十之八九是要自取其辱,而若能安之若素,为汉室忠臣,尚可名存千古……此中计较,早就想通透。至于今日事,只当没有听过,你就不要多言。”
阎忠彻底语塞,踉跄而走,但临到帐门前,却又忍不住悲愤回头:“将军真要弃凉州人吗?!”
皇甫嵩终于凛然:“叔德,你真有资格代凉州人问此话吗?若凉州真无个忠臣,你怎不去寻傅南容让他陪你造反?而且,你以为事到临头,公孙珣真会被你那些什割据幽燕言语给扯住?!天下事,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坐谈客可以定!”
阎忠羞愤时,立即落荒而逃。
转到营地处,汉军辛苦立营,至晚间方才勉强成型,而后又有曹操、徐荣、邹靖、公孙瓒、吕布、傅燮等人纷纷过来问候、诉苦等等……
公孙珣也自然要设宴招待。
然而酒过三巡,公孙瓒率先郁气难耐,对官职注定要撵上自己公孙越酸气逼人;然后是关羽与吕布起冲突,差点没大打出手;好不容易将这些人安抚掉,最后却是曹操喝上头,并在酒后大哭特哭,自诉无颜祭祀桥公……弄公孙珣也感慨起来。
说千道万,他何尝不对桥玄有几分感激,几分复杂心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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