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众将不敢怠慢,纷纷老老实实往后退去,而随着群义从隔开片空地,唯个外人傅南容更是被挤到上百步远,娄圭这才忍不住正色请言:“君侯请讲。”
“不用试探皇甫嵩。”公孙珣面色古怪,似笑非笑。“他必然不会反,而且你之试探此时毫无意义。”
“这是为何?”娄子伯左右看眼,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黄巾匆匆不到年,张角以邪道巫术拉拢人心,可浊河、清河、漳河犹自有这多人因为各种缘故为他与黄巾赴死……汉室煊赫多少年?你觉得会有多少人甘心为它赴死?这个道理,别人不知道,最善把握形势皇甫义真不知道吗?”
娄圭抿嘴半晌不言,却又忍不住摇头:“如此说来,汉室倒是要巍然不倒?”
下头上黄巾,便同样兀自往北走。
漳水朦胧,有感于对方劝谏,公孙珣不再故意避让,然而他扶刀立在坡上面北许久,却终究再无故人前来相辞。
待到中午时分,阳光直射,秋风荡荡,自坡上往下看去,从身前到漳水数里地方都目然,公孙珣亲眼所见,河畔处终于是平静下来。
换言之,自二月间到此,席卷大半个天下黄巾之乱到此为止。
“君侯!”又稍微驻足会,褚燕忽然也亲自来报。“南面烟尘四起,好像是皇甫将军亲自引步卒来。”
“非也!”心知将来事情发展公孙珣连连摇头,然后直接勒马往等焦急傅燮处而去。“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但绝对没多长时日……愿为黄巾死者不也是半日就死光吗?且暂观愿为汉室赴死者纷纷而死吧……估计也就是往后两三年吧!”
娄子伯思索片刻,咬牙跟上,而韩当和白马骑士们也纷纷再度启程。
五百白马义从身后,兵戈深处,秋风正吹皱条大河。
诗曰: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公孙珣不以为然,稍微点点头,便转过身来边向南迎去边从容吩咐道:“传令下去,务必在皇甫公到来前将战场打扫完毕,降卒收拢齐全。并告诉……告诉护军司马公孙越,说曾有故人死在漳河畔,既然来此,让他私下替稍作礼仪,临河做些许祭祀。”
众人自然不敢怠慢,而关羽甚至直接请礼,说是要去陪护军司马同祭祀……自然也无话可说。
然而,公孙珣走下小坡,翻身上马,却又忽然怔住。
身边诸将不解其意,也只好停下来。
“有私语说与子伯听。”公孙珣随即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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