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苞目瞪口呆,几度张口欲言,质问对方为何不跟自己商量下,却终究还是无言以对,隔半晌,他也只能勉力颔首:“你且好自为之吧!”
言罢,却是要直接拂袖而去。
“大人!”公孙珣忽然扬声在后面喊道。“后日刘师停灵日满,将早携恩师夫妇棺椁并移灵出殡,乘船往河东王屋山下归葬,而洛中故人多有官职,怕是不能路相送,故晚间将在孟津作别……届时还望岳父大人如今日这般来饮些酒水。”
赵苞远远甩下衣袖,以作应答,便直接脚步不停,愤然而走。
隔日,刘宽停灵日满,便正式出殡,公孙珣为首,带着公孙范、公孙越,还有洛中刘宽本人门生故
,让左右邻里看清楚,你是亲手将赵延这个侮辱族中清誉之人给乱棍打出去才对。”
“是时思虑不周。”自己女婿如此教训自己,赵苞难免有些憋气,但却终究还是无奈。
“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不讲情面。”公孙珣见状不免低声道。“而是如今局面实在是已经到表面上金杯共饮,私底下白刃交加地步。便是岳父大人你多年来攒如此清名,可真动起刀子来,大家个个都杀红眼,届时有人提及此事话,说不定便是个取祸门道所在。”
“确实是思虑不周。”赵苞彻底无奈答道。“不该让他进门……这件事就此作罢!”
“且小心着吧。”公孙珣进步蹙眉言道。“想法子替岳父大人揭过去。至于岳父大人这里不妨多盯着些天子身体,差不多便要早做打算,及时离京……天子死,洛中便不是首善之地,而是首乱之处。”
“这个自然知道。”赵苞也跟着蹙眉不止起来。“又不是不读史人,多少年朝都是这个路数,天子英年便崩,然后就是少年天子失权,宦官、士人、外戚在洛中刀兵相见,轮轮杀个不停,自然要有所打算……”
赵苞本是不以为然,但说到此处,却忽然间却怔下:“你这是何意,为何此时便提醒?太早吧?你不也是辞河内守吗,此番刘昭烈下葬后你难道不回洛阳?还是说你早有去处?”
“并无他意。”公孙珣坦然言道。“刘师去世前曾有遗书于,要辞官归乡,安心读书学经,并精心修德……数年间,洛中这里是不准备回来。”
赵苞怔下,然后再度死死盯住自己女婿:“你要辞官归乡?数年间不归?!”
“不该吗?”公孙珣指着自己身孝衣言道。“这是刘师遗言,为人门生,推辞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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