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进入幽州却依旧无处落脚流民队伍于督亢亭稍作休整与编制,然后自然有黄巾乱后卷土重来安利号将帐篷和棍斧之类物资送到——戏忠终究是不解公孙大娘和公孙氏在幽州经营这久实力,这些东西哪里需要买?
至于粮食,这个确实没办法。须知道,自从黄巾之乱后,灾异、动乱不止,人心不稳,豪右多有存粮自保意思,而安利号
强,想来也是拉不下面子人,而郡中诸位两千石屡屡受他欺压,也干脆故意不言,甚至反而举着他旗号刻意严格执行,阻扰豪右收纳流民,以此来让那位陶公难堪!子伯,如此情势,本就是官场常态。”
娄圭时无言相对。
“确如这位先生所言。”那范阳令看着公孙珣眼神,也是无奈承认。“州郡失和,官府在是否放任豪右收拢流民事上不免僵硬……等为下吏,也不敢私自违命,擅自放开禁令!”
“起来吧。”公孙珣不喜不怒,只是微微叹气。“天下事都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他们还在搞这种事情……”
“君侯,为今之计,乃是要考虑该在何处,又如何安置流民。”戏忠正色拱手进言。“以君侯之威德,完全可以上书弹劾这位陶恭祖,想来州中各位两千石在洛中也早有怨言与动作,事情必然能成!不过,这是需要时间……而此时君侯甫归乡便以无职之身强与位性格如此激烈刺史相对,便是能压下去,怕也要惹得身麻烦。”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公孙珣回头蹙眉反问。“万众辛苦至此,身边粮秣已尽,总是要速速安置下来。”
“依说,不如将这万人迁移到辽东或着跟们路到辽西。”戏忠似乎早有准备。“至于路途遥远……君侯不妨即刻在督亢这里将流民编制什伍,方便管制;然后再依编制选出青壮,分发简单刀弓木棍,以作护卫,兼以军伍姿态沿途安营扎寨;当然,免不要请君侯破费,以私产在幽州本地购置些帐篷、棍斧等常备器具,并从沿途大户家中买粮,统分配接济。”
“也只能如此。”娄圭也在旁蹙眉言道。“沿途幽州各地豪右便是觉得时局不稳,须屯粮自备,怕也不敢跟君侯讨价还价吧?还有各地官府,只是助粮、助薪,并允许驻扎,想来也不会不给君侯面子才对。”
“若如此,必然能行!”便是那范阳令也忍不住长舒口气。“区区万人,以君侯威德收纳在乡里,必然无人多嘴,沿途也必然无人能会多事。”
公孙珣边微微颔首,边却忍不住将眉头皱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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