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丰年荒年,安利号从不囤积倒卖,必然开仓明示,平价收粮、平价出粮;每有积蓄,从不匿金铜于土窖,必然往邻县邻邑购置土地,询
公孙珣和公孙氏都吹上天,就差跪下来直接说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你们接着说。”陶谦将公文扔到几案旁,顺势在高脚太尉椅上挪挪屁股,便继续嗤笑发问起来。“那公孙氏被你们说神乎其神,怎有些不信啊?个世族,如何又有德望又有根基,又有财富又有威信呢?非是怀疑他家势力,自扬州至幽州,也算见多识广。无论数代三公真正钟鸣鼎食之家,还是势力跨州连郡豪强,又或是家财钜亿商贾,便是在地方上言九鼎豪杰也都数寻常,却还是第次听人说到有如此怪异家族,居然身据四方特质……”
魏攸看看陶谦脸上古怪笑意,也是无奈迎上:“方伯,其实你刚刚所说话语,已经将公孙氏底细给说个通透。”
“这是何意啊?”陶谦愈发好奇。
“回禀方伯。”魏攸继续叹道。“如今公孙氏,二三十年前还只是般边郡世族模样……所谓顾忌清议,不与豪强结交;开枝散叶,便联络减少,自成分家支族。然而,约二三十年前,如今这位卫将军寡母以抚养子嗣艰难为由,忽然借着公孙氏庇护开始经商,事情便已经截然不同。”
“寡妇经商也是寻常,们扬州也有朱公伟寡母经商养子,边郡地方都不太讲究,也是少孤,如何不懂这里面艰辛啊?”陶谦在上首座中轻声叹气道。“可想来与朱将军母亲相比,这公孙大娘也不过是经商能耐大些,再加上有公孙氏照看,所以才有今日局面……但这也只是钱吧?哪里来你们说那些?”
“恕在下冒昧。”魏攸闻言但是不由正色。“方伯你不是幽州人,怕是根本不懂得安利号这三个字分量……实际上,安利号并不只是在聚财,它与普通商家也根本不是回事。”
“愿闻其详。”陶谦也难得正色。
“那公孙大娘不愧是养出卫将军这般英雄人物,”魏攸不禁幽幽捋须叹。“别人经商只求钱,可这位……至今记得,当年安利号刚刚成立,老朽还很年轻,在右北平家中便听到过商号于当地宣扬,说是安利号只求铺设通衢,然后与利于乡里,方便于他人。初时,也只觉得这是公孙氏为自家名声所做遮掩,然而,凡二三十载,在幽州亲眼所见,彼辈虽然屡有艰难之时,却直如此做派,数十载未曾动摇片刻。”
陶谦悚然肃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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