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种无奈下纵容算是既定方略,是公孙大娘和公孙珣商议过后无奈选择,公孙珣心腹幕僚们讨论后也都认可,莫户袧本人也向来恭顺,但公孙珣还是有些发自内心警惕。
因为,自幼所受边郡贵族子弟教育,还有公孙大娘后来慢慢讲述出来些历史‘走向’,都让公孙珣对莫户袧
去。“此去不知道什时候回来,有些话还是要叮嘱于你。”
“大人请讲。”
“你在承德,为广阳三郡北方门户,需要替小心防备鲜卑人和乌桓人,倒不是怕他们,而是说真要是让那些杂胡贱种涌入根基之地,收拾起来时候多少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右北平乌桓首领乌延,自称什汗鲁王,丘力居和轲比能都能老实下来,他却整日在卢龙塞外面上蹿下跳,刻都不得安生。”
“大人放心。”莫户袧当即昂首保证道。“小人在此立誓,卢龙塞管不到,可承德这里,绝不会让那些杂胡闯进来,否则就让莫户部就此绝种……至于乌延那里,大人若是有心,也尽管交给,其人不过百余落实力,全面动员起来不过两三千而已,跳梁小丑般人物,也敢称王?!冬春,必然能替大人在塞外结他!”
莫户袧慷慨激昂,公孙珣却不由沉默片刻。
话说,在公孙大娘和大半公孙氏族人转入辽东,而他公孙珣却将重心放在幽州腹心之地,也就是渔阳、广阳、涿郡这三郡身上时,辽西、右北平这两郡地方作为连接华北和辽河平原通道地区,不免显得薄弱……尤其是那条要命五百里通道,东面存在着辽西乌桓丘力居部,西面存在着鲜卑新兴势力轲比能部,都是拥兵数万真正大势力,着实让人忧虑。
甚至完全可以说,那片连接区域是公孙珣在幽州布局最弱。
但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因为这里面有不是人力能动摇地理原因和传统历史欠账——燕山山脉以北是渐渐抬高丘陵地带,地形复杂,对于小股游牧部落而言堪称天然居所,但对于汉军大部来说却只有那几条通路;至于辽西乌桓要命位置,却是当初汉室刻意所为。
前年末、去年初,公孙珣其实已经出过次兵,跟轲比能在塞外小战场,又顺势会盟辽西乌桓以及当地所谓百族杂胡……这已经算是有针对性镇压和安抚,但依旧不能改变轲比能部和丘力居部客观存在而且实力强大现实。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孙珣不免需要倚仗于当地势力,莫户袧能够在承德立城便是这种背景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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