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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将死,士人汹汹,皆欲诛宦,太祖携幽燕豪杰至河内,阉宦惧,使张温持节拜特进,引入洛中。太祖怒而斥,以《相鼠》对之,又使豪杰睹其面,记其名,时观者如堵墙。温惭而卧船走。夜至家中,左右奉药劝曰:‘是宜取义全大节,以副盛名。’温有难色,乃徐徐曰:‘持节之臣,当还节以对君恩,再论此事。’左右既出,皆曰:‘时不死,明日焉死?’遂散去。翌日,温入宫还节杖,即走而归乡。”——《世说新语》·轻诋篇
呢?别不说,卫将军忽然到河内,临河不动,洛中禁军便多有动摇,曹孟德、徐伯进、吕奉先等旧部纷纷过河前往拜会,还有诸如冯芳等辈,虽然没动,想来真要有事也到底还是要听卫将军,你三人若无兵马,擅言诛宦与压制大将军,岂不是要为人所笑?”
“本初兄所言极是!”
盖勋心中稍动,便想起今日天子言及公孙珣时无奈,于是即应声。“但如之奈何呢?”
“卫将军也是识大体之人,只是当日司马叔异、郭君业、文桡公相继离世,后来又有傅南容之逝,以至于对天子心生怨愤。”袁本初凛然相对。“讨虏校尉若有心,不妨也去见见他,顺便劝劝,并以君臣大义相责……大家都是路人,若他能回心转意,事情岂不迎刃而解?”
“确实。”刘虞也是感慨点头。
“那现在便快马而去!”盖勋沉默片刻,当即起身。“如此,晚上或许还赶得及过河见到卫将军!”
袁绍不由失笑。
“若能成,则此事甚佳!”刘虞也不由以手加额。
眼见着盖勋说走便走,直接引马出洛阳,直趋河内,袁本初却是难得心中畅快……只见他出门后与刘虞作别,却居然是让人赶车往大将军府上去,俨然是根本没把盖勋这个结盟当回事,反而要趁机在大将军那里做个暗扣。
实际上,袁本初此时所想只有个,那就是希望公孙珣真被盖勋这个大忠臣给活活逼走……如此,洛中之事方能安然操之其手,便是不成,也要让日益在洛中显赫起来盖勋对公孙珣心生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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