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色黝黑俟汾黑獭则是兴奋难耐,也是打马上前跟上魏越。
前锋三千骑兵,外加些有所心动随行杂胡骑兵起,忽然加速向前,直扑大凌河畔,而公孙珣则引部属来到旁边山坡上休息,兼待身后韩当所部兵马到来。
“君侯!”旁边戏忠眼见着局势彻底扭转,却是当众请罪下跪在地,然后在牛毛细雨中潸然泪下。“今日之险全都是过错……子衡与杜伯侯、沮公祧他们在昌平主持大局,并无失误;叔治与常伯槐、枣文恭他们输送粮草,动员民夫,也未曾有半点疏忽;而军中之人,子伯定制军略,也是稳妥至极,更不要说,他与义公当时俱在卢龙塞中,程德谋也在渔阳……军中诸人,如高素卿不过司马,田豫不过少年,数日前管子城中,做主让君侯冒险来此,不过是人罢!”
“你有错,但不在此处!”公孙珣坐在对方身前,正色相对道。“当日管子城内,诚如你言,只有你戏志才个人能说上话,但你最多也不过是没有劝谏,而非主导。这次进军,不过是鬼迷心窍,还想着速速结束动乱去向何进求那个冀州牧……然而,也是现在才幡然醒悟,当日能在关中那种局面下速胜,乃是因为摒弃身后政争,纯以军事对之;而今日之败,便在于强加政治于军略,以至连迭出错。志才,这次出兵中伏,错八分、你错两分,事情你当共担之。”
戏忠身上已经有不少泥水,此时听到这话却更是羞愤,以至于抓住满手青草:“但身为谋士,临阵指挥失措,若非越过君侯,让高素卿与田豫分兵而走,何至于忽然陷入死地?刚才若是这二人在,突也能直接突出来!”
“谋有政谋、军谋,你本就是法家出身,本事在政治、法度、形势判断上,军事本就不擅长……今天指挥失措,不在于你,而在于这个主帅失神无能,居然把你用在军略指挥之上!”说着,公孙珣努力扶起对方。“知道你在想什……但是志才,辈今日之羞耻,乃是共通,你要是死之,岂不是让独自承担这份败军之辱吗?以后路长着呢,若失你,将来谁替谋政?”
站起身戏忠愈发羞愤,却眼泪涟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且留有用身,替偿今日之败。”公孙珣扶对方坐下,又对旁边义从使个眼色,示意对方好生照料,这才转身去山坡上另处地方。
“君侯。”山坡另侧,文则等人见到公孙珣到来,也是赶紧行礼。
“如何?”难掩疲惫之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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