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知道你意思,你是想出其不意,打丘力居个措手不及,若能辍其尾而入柳城,便可轻松致胜。”田豫忍不住站起身来劝谏。“可如此这般话,怕是军战马全要废掉!军骑兵也将无用武之地!还会有不少人因为淋雨辛苦,得病离队。”
“如此天气,乌桓人骑兵就有用武之地吗?都是冒雨走样路,补给更差乌桓人得病就会少吗?”公孙珣凛然反问道。“至于战马全都废掉……若能以马命换人命,又有什不可以呢?你们只说如此举止,可有军事上漏洞,不必谈及这些人命外损失……柳城处会突然有援兵出现吗?”
“不会!”娄圭也是沉声而应。“大凌河水位即将上涨,且不说轲比能有没有这个魄力,便是有也来不及援护柳城!”
“那们若是真能辍其尾而至,会攻不下柳城吗?”公孙珣折身来到帐中,缓缓坐下,然后继续追问不止。
“若能跟至柳城,如何会败?”高顺当即应声。“彼辈仰仗者不过是弓马突骑,如今大雨,马不能用,弓也生涩,到柳城下,军也不用长兵,只持环首刀,负甲攀绳而入,便能战而下。更不要说,如此局面,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直接突袭得手。”
“那彼辈有可能会有埋伏吗?”公孙珣环视账内四周,再度询问。“就如之前故技重施,用他们本部乌桓骑兵,在大凌河、小凌河之间设伏。”
“不会!”韩当突然应声。“且不说子伯赶到,军兵力并不弱势,根本不怕埋伏……只说件事,少年时便随安利号往来辽西贩马,跟乌桓人多有接触。他们这些头人、帐落首领,最宝贵就是他们战马,这是他们安身立命根本。而如此天气,正如高司马所言,骑兵作战几乎无能,弓矢也会生涩,强要作战便是能胜,也会白白损失战马。而丘力居就算有这个魄力,他手下各部首领也决不答应,手下各部首领答应,普通乌桓骑兵也要造反!”
“君侯就是这个意思。”娄子伯忽然叹。“们舍得损失上万军马,舍得抛弃骑兵优势,乌桓人却舍不得……所以们就是要用这上万军马来换辽西速速平定。君侯,你说对,若不计军马损耗,这场雨是好事……此时渡河,于军事而言,反而是必胜之局!”
帐中之人,纷纷愕然……这种反其道行之军事动作,明显超出人惯性思维,但却居然反驳不得。
“那便立即整备,告诉全军,还有那些杂胡,只说们也撤军……但等明日早,却要直扑大凌河,渡河向柳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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