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啊,莫要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样浑身湿漉漉娄圭闻言却不由哂笑道。“依看,这场雨,非只是好事,简直是天资君侯,堪称天命显兆!辽西事,今日已经定!君侯心中郁结之气,也要扫而空!”
戏忠失魂落魄,还是望着河水难以想象……如何之前冒进是那个下场,如今更恶劣情况下渡河奔袭,却是天命显兆?
“不回营中打牌吗?”娄圭走数步,发现戏忠并未跟上,却是无奈回头询问。
……
“本朝太祖尝征乌桓,遇厄,辛苦渡大凌河,赖赵云勇力,破当面贼,将走,忽闻乌桓塌顿者引骑兵万余至,乃暗叹无天命。未几,雨落如纷,地滑泥湿,乌桓骑兵尽不
后面断后……也不是断后,主要还是看住自己人,让他们小心照料战马,先统回柳城稍作安歇,再决定是否回各部落中修整,不得私自离队。”
言罢,丘力居便径直在楼班搀扶下走下湿滑山坡。
毕竟是养育自己亲生叔父,塌顿看着其人背影,到底是咽下原本想问出那句话——所谓乌桓,区区两三万人马,真有资格独立于这个世间吗?
雨水依旧不急不缓,肯定跟豪雨称不上关联,但经过夜淅淅沥沥,大凌河已经开始出现明显水位上涨。这不是夜雨水直接作用,而是之前两日雨水通过无数支流汇集到大凌河作用,而接下来几天,因为地面含水量已经饱和缘故,水位还会继续直线上涨,最终让原本很轻易渡河活动变得极度危险起来。
实际上,就在乌桓军全军转身离开第二日上午,汉军渡河时便遭遇到数十人非战斗减员,这对集合五郡之力,带着上万军马,又有秩序渡河汉军而言,简直难以想象。
明明水位只是从到腰下变成到腰上,为何就会死人?
但公孙珣却知道,这是大规模军队行军必然事情,这是扩大基数后必然伤亡。
非只是渡河,接下来数日间,还会有不少人因为简单引水问题病死在路上,会有勇士因为路面湿滑而以近乎滑稽方式丧生,还注定会有数以千计军马经此战后彻底丧失作为战马资格……这场软绵绵雨水注定会比想象中更加强大。
但这切都是值得,因为它能避免更多伤亡!
“这次真没有危险吗?”作为留守之人,浑身湿漉漉戏忠眼见着公孙珣和他主力部队缓缓消失在对岸山坡后,便再也忍耐不住,当场就在河畔抓住娄圭衣袖,并正色相询。“不是君侯心急难耐,仓促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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