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让他们来观战与行刑。”事到如今,公孙珣也没有隐瞒必要。“今日就是要告诉他们,顺者昌逆者亡……辽西勾连幽州,地处要害,决不许再有任何人有如丘力居那般能耐,扰乱交通,再坏大事。而如今,趁着大军在此,大胜之威尚在,更是要行雷霆手段,彻底吃掉乌桓与这些杂胡人口!而强如乌桓人与鲜卑人都是这个下场,他们除任处置,又能如何呢?”
“他们或许不能奈你何,但总可以逃走吧?”赵苞继续追问道。“那些杂胡,本就是种源纷杂,今日你在辽西势大,他们自然温顺时,可等你回到塞内,他们却可以从容逃到西面草原上去……轲比能今日在处刑时用兵,怕就是想告诉那些人这个道理吧?而且文琪,只见到‘逆者亡’,未曾见‘顺者昌’……这战也知道些事情,你不能因为心有怨气,便味用强。”
“当然知道草原上事情不比辽西这边,”公孙珣沉默片刻,却还是振振有词。“所以并没有赶尽杀绝意思。等母亲过来接手这边事物,便去覆灭莫户部,届时还是要扶持些部落在周边作为屏障,比如这次
呢?
人尽皆知,大半个月前那场雨夜,丘力居就已经死。
两路大军在柳城西面河对岸平坦丘陵中接战,而很快,因为骑兵缘故,战场不停扩大,最后演变为典型追逐战。
没有任何值得多言地方,轲比能求仁得仁,大败而走,甚至度被太史慈迫近,差点死于对方箭下。
而傍晚时分,鲜卑人全线西走,汉军大胜而归,公孙珣百无聊赖,便与赵苞从浮桥上步行转回柳城。
“有事问你。”走到浮桥中间,赵苞忽然驻足。
“岳父大人请讲。”公孙珣不由束手而立。
“汉人耕地为生,住在砖木土石房子里,所以能够编户齐民。而乌桓人住在幕帐之中,打鱼捕猎,牧马养犬,每年都要迁移两次不止……你把他们贵族全杀,今后怎处置辽西乌桓?”
“总得试着处置吧?”公孙珣当即沉声应道。“辽西毕竟有大凌河环绕保护,还有数座城池在外围隔绝,不怕他们走出汉境,既如此,不妨让他们以幕落为基础,以牛羊马匹为算赋,以出战为徭役,让安利号来做个包税人……”
“且不说此事到底可行否,也不论你私心,文琪。”赵苞正色相对道。“问你,你行此法,辽西那多部落,又如何看待此事?若是们能够直接统治牧民,他们这些头人又算什?你想过他们反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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