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公孙珣居然扔下满是血迹莫户袧,直接转身走。
前责问,说明明是个鲜卑人。”莫户袧忽然停止颤抖,只是泪水止不住沿着脸颊落入地面中。“却为何为汉人做狗?居然不能答!”
公孙珣终于变色。
“大人,莫户部本是鲜卑中部贵种,世居弹汗山东南莫户寺,后来遭遇战乱,部族离散十之七八,被迫迁移辽西,而父兄俱丧,才将部落托付于,彼时父亲曾有遗言,让重振部落,重回祖地……虽然是个卑怯之人,却也没有忘记这个志向,在辽西小心经营,只想有朝日能重回中部鲜卑而已,但却不料遇到老夫人和大人!”说着说着,莫户袧愈发泪水不断,居然已经渐渐哽咽起来。“凡十余年,蒙大人天恩,部族渐渐昌盛,可却多行汉化,部落中人也多习汉语,居城市,甚至有人可是读汉书。便是,边想着兴复部族荣誉,边却居然已经渐渐看不起父兄乃至祖上当年成就,偏偏出身明白、源流清楚,鲜卑之身又摆在里……多年间,也是煎熬不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做鲜卑人还是该做汉人。所以,轲比能以重振鲜卑声威名义邀共盟,才时动摇……大人,还是那句话,仅凭当日动摇,便活该去死,只求务必饶部族!他们真半分都没想过背离大人!而这次带他们中途截杀轲比能败军,他们就更不可能再与鲜卑合流,请大人放心使用!”
言至此处,莫户袧不再多言,只是伏地恸哭不止……也不知道是怕死,还是念及自己父兄之事,情难自禁。
“你知道母亲到阳乐吗?”公孙珣面无表情,却是忽然脚上用力。
“只恨不能当面拜谢老夫人多年恩德!”莫户袧闻言愈发哽咽不止。“早知如此,晚来几日就好……”
公孙珣也不说话,只是目视前方,直接看都不看脚下,便猛地滑动手中刀刃……身后诸人,戏忠还好,娄圭与韩当却是时黯然低头。
随着对方动作,莫户袧只觉得自己耳朵下面脖颈处片刺痛,兼有血液喷涌而出,也是无奈闭目等死……但随着刀刃滑过,他居然再度睁开眼睛,而且惊疑不定。
原来,公孙珣居然只割掉其人只耳朵。
“若非家母与你说情,你今日已经死……河西那两千多莫户部青壮也都死。”说着,公孙珣将带血刀子递回给身后同样刚刚回过神来韩当。“今日,暂且只收你只耳朵,于莫户部也只收回承德城。你去城中寻母亲谢恩吧!想来,她也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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